马蜂贴着他发顶掠过,像是嗖地蹿过去一架动力十足的滑翔机。
“小江!”
他刚站起,惊魂未定拍拍胸口,一口气没吐匀,一条搓澡巾凭空甩来,将他脑袋兜了个严实。
搓澡巾掉到怀里,赵大爷已经跑到他脸前,指着里面,气喘吁吁:“跑、跑厕所去了!快!快去拿下!”
江温辞低头巡视,就地捡了个拖把,跟着大家伙一道进厕所。
“在那儿在那儿!天花板上!”
“这家伙刚刚蛰我大哥屁股!他竟敢蛰我大哥屁股!不能再让它跑了!快用什么东西把它砸下来!我大哥说了,活要见虫,死要见虫尸!”
马蜂没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之下慌不择路,贴着天花板乱撞。
江温辞挤进人群,淡定拂开最前面那位看戏兄弟。
掂量两下手里拖把,试了试手感,随即瞄准天花板投掷出去。
拖把脱手飞出,精准怼中马蜂。
几声急促震翅声,马蜂被一招毙命,和拖把一起垂直掉进厕所某个隔间。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隔间里传出一声吃痛声。
扔拖把的江温辞一愣。
该不会这么巧,里头正好有人在上厕所吧?
现场一个oga冷不丁问:
“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鼻翼耸动,朝前嗅了嗅周围空气,忽地脸色骤然一变,忙捂住鼻子把头缩回,神色不太自在。
厕所能有什么味道?
熏香味很重。
江温辞对味道什么的没放心上,他比较挂念隔间那位被砸的兄弟。
可没一会儿,在场里好几个alpha也纷纷露出很不舒服的表情:
“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谁的啊?好难受。”
易感期
alpha通常都很不喜欢对方信息素,具有压制性,天性会产生排斥感。
尤其是这信息素太强势。
非但没有收敛趋势,还仿若厚重乌云,沉甸甸朝他们压下来。
信息素压在脊椎上,这群alpha几乎要直不起腰。
看大家反应那么大,江温辞也试着嗅了嗅。
还是只能闻到阿姨烧的檀香,没办法,beta闻不到任何信息素。
“不行了不行了,顶不住,兄弟们,哥们儿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