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琐琐碎碎的声音,隔着薄薄门板,林声扬说话声几乎就落在耳边:
“江哥不是去厕所了吗?在不在里头呢?江哥?小江哥?江哥哥?江——温——辞——!你要在里面,好歹放个屁对暗号啊。”
江温辞:“”
木板隔音效果等同于没有效果,动静稍大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江温辞一动不敢动。
他像一片被风吹倒的浮萍,摇摇欲坠依附在余苏南坚韧如树般挺直硬实的身体上。
脸侧向门口,竖起耳朵,表情略显紧张。
余苏南背抵墙,半张脸盖在江温辞发白指节之下。
嘴巴被掌心捂得严严实实。
他像逆来顺受的猛兽,垂下眼睫,静静凝望驯服他的主人。
落在江温辞身上视线无比柔软,宛若在看最为珍稀钟爱的艺术品。
外界任何响动全部被余苏南屏蔽,狭窄空间营造出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虚假错觉。
此时此刻,alpha每一处敏锐感官只为眼前一人而存在。
鼻息间包裹着江温辞如丝如缕的信息素,耳膜间鼓动着江温辞砰砰跳动的心律,隔着柔薄衣物,两人体温互相交融。
余苏南慢慢抬起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住江温辞脖子。
他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碰一片随时都会飘走的羽毛,所有接触都是犹豫不决的克制,手指细细摩挲。
我能在这里标记你吗
江温辞脖间传来痒感,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眼余苏南。
哪怕没说话,江温辞好像也能读懂余苏南肢体动作传达出的意思。
他仿佛在问。
疼不疼?
“我不疼。”
江温辞用只够两人听得见,很轻的气音说话。
最里侧隔间光线不甚明亮,余苏南的脸笼罩在幽微暖黄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晰。
但瞳孔深处似乎跳动着一簇火焰,眼眸里有碎光在闪烁。
他用一种既明亮又朦脓、既清醒又迷乱的眼神紧盯住江温辞,像头斯文儒雅又暗藏狠厉的凶狼。
在江温辞手指逐渐放松,即将撤去那瞬,他倏地伸出舌尖,面无表情舔过江温辞最敏感的手心。
江温辞:“!!!”
同一时刻,身旁几厘米距离处的隔间门突然被轰隆砸了下。
哐哐——!!
巨大碰撞声造成的惊吓和余苏南湿热舌尖带来的心悸,同时重重袭向江温辞心头。
刹那间江温辞呼吸几乎停止,脑内每根神经都被这两种极限情绪咣咣撞得剧烈触动,手指猛地哆嗦一下,心脏如擂鼓般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