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沾染鲜红血液。
余苏南看到他手上的血,脸色猛地大变,唰啦扯过他,二话不说拉开外套和衣领,瞳孔刹那间紧缩。
江温辞整片脖颈都被血液染透,腺体那道不甚起眼的小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安安静静往外渗血。
感觉不到疼痛,江温辞满脸困惑:“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别动。”余苏南眼疾手快截住他还想去碰伤口的手。
同时摸出手机,飞快给家里司机和医院打去电话。
一小时后,余家私立医院。
住院部单间病房。
接受完一系列详细检查后,江温辞被无比细心周到地安排住进了这间宛若高配酒店的豪华单人病房。
护士小姐姐陪护全程温声细语,笑容温柔可亲。
不愧是住院费每日直逼五位数的私立医院。
江温辞自我感觉没多大毛病,余苏南非动用这么大阵仗。
整出妻子临盆前稍有小动静,丈夫就条件反射疯狂紧张般的重视。
整层楼安安静静,只有江温辞病房外,医生在小声向余苏南汇报检查结果。
“……最好还是先隔离,无感症临床上暂时没有具体应对治疗,要想痊愈,腺体的保护措施很重要,不仅仅是信息素的影响,还有外伤,腺体反复受到刺激,日后会变得越来越脆弱,如果不注意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性后果。”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无感症患者到最后不得不移植人工腺体,或者只能选择摘除腺体的原因,保证腺体不受伤害这点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你的这位oga,他还存在分化迟缓问题。”
“目前没多大问题,各项指标也都正常,就是他这次接触到的alpha信息素浓度过高,产生了应激反应,他是跟易感期alpha待一起了吗?正常情况不至于弄到这种程度。”
……
听完医生对病历本的详细解读,余苏南点点头:“我知道了,麻烦您跑一趟。”
收好江温辞病历,余苏南面无异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在雪白廊灯下格外显得肃冷,连眼睫弧度都透出几分冰冷的锐利。
烟草味的信息素。
“我能走了吗?”
江温辞盘腿坐在病床上,懒洋洋支着下巴,无聊玩着电视机遥控器,听见推门声,眼巴巴望向走进来的余苏南。
“医生说你这几天最好隔离。”余苏南手上还拎着个袋子,不疾不徐走到病床边。
拉出病床自带桌板,搁下袋子,放低声音征询他:“你是想在医院隔离,还是想回去我陪你过?”
江温辞早就饿了,闻到香味也不客气,噌噌挪到桌板前,伸手去解余苏南打包回来的晚饭,唇角挑起:“你能陪我过?”
“嗯,同床共枕。”余苏南坐在他面前,手指覆过去,帮忙解开他怎么都解不开的袋子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