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那次。
心里莫名惴惴,像是突然有什么不安的预兆沉沉压下来。
还是跟余苏南有关。
江温辞三两步迎上去,飞快问:“你这么早出现在这里是来找余苏南?他在家吗?”
倏忽间看见江温辞,傅景脸色肉眼可见变好,眼里焦虑都拂去大半。
然而又不知道想起什么,他迅速控制好情绪,表情收敛低调。
他大步流星来到江温辞身边,克制又克制,才勉强维持与平日无异的温文尔雅:“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一晚上。”
傅景找他能有什么事?
他们之间的联系枢纽只有个余苏南。
江温辞心脏紧了紧,霎时倦意全无,脱口便问:“余苏南怎么了?”
“易感期,”傅景无奈道,“吃着饭呢,突然就进入易感期,把人家隔壁饭桌都掀了,那哥们不过瞪了他一眼啊。”
他扶扶太阳穴,似乎现在还心有余悸。
江温辞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血腥,傅景应该有所保留,余苏南肯定还打架了,那哥们也无辜,估计下场挺惨。
“什么时候的事?”江温辞问。
易感期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景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一天前,昨天挺严重的,要不是安排了几个身强力壮的beta进去把他铐起来,他又要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阴暗隔离室内,余苏南桎梏于铁链之下的样子浮现脑海,黑红白三种色彩浓烈对比,仿佛颓丧又过分强大的堕天使。
江温辞烦躁抓了把潦草碎发。
一想到余苏南腺体敏感,平时碰一下反应都那么大,易感期说抓伤就抓伤,得痛苦难受到什么程度,他就有点坐不住。
眉宇间隐隐冒出丝桀骜不受驯服的戾气,少顷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压下强烈不爽的情绪: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帮忙?”
似是觉得好笑,他语气带上几分冷嗤:“我还是beta的时候你们倒是积极,现在我是oga了,能好好安抚余苏南,反而没人找我,不是说情况严重到一定程度可能会丢掉小命吗?不是要高度重视他的易感期吗?他手上那监测仪器就是这么监测他身体的?砸了算了吧顶个屁用!”
熬夜和抽烟后的嗓子嘶哑,江温辞越说越激动,最后音调差点劈裂。
心情异常复杂。
他每个发热期,余苏南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并陪在他身边,毫不吝啬给他信息素,要标记就给他标记,不管怎么折腾都不嫌烦。
而换成余苏南,他竟然到第三天才得知易感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