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这里装糊涂?
一整个馅料十足的灌饼傅景只咬了口火腿肠,咽下第一口就不吃了,边抽纸巾擦手,边波澜不惊地说:“这么问吧,你生气了?”
秦望视线从他裹进雪白纸巾的指尖上挪开,不小心触碰到他嘴唇,又火速弹走,低下声去:“没有。”
傅景唇角勾了起来,将纸巾团成团,扬手抛进垃圾桶。
“我可能,”他抬眸,冲秦望盈盈一笑,“有梦游症,要是以后不小心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秦望一怔,回想起傅景勾着自己脖子亲吻的样子,一抹红悄没声息爬上耳廓。
不介意。
但说不出口。
傅景眼尖捕捉到秦望神情变化,微弯的眼睛下浮现出明显的卧蚕,像只故作无辜的狐狸,眉梢狡黠一挑:“哦,我指的是,爬错床这件事。”
秦望别开眼,心虚到没听出傅景话里明显的小破绽,耳后的红更明显了:“不介意。”
一只手落到他肩膀上,指尖不经意划过锁骨,又搭上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随后傅景春风般舒缓从容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不好意思啊,我这毛病从小就有,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秦望转头,恰好对上傅景视线。
那双茶褐色眼瞳里似乎划过道极其微末却又别有深意的情绪。
不过眨眼即逝,傅景也收回手,跟他拉开距离退到了桌边:“所以要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比如说侵犯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偏偏停在这里大喘气。
秦望心弦蓦地一拨。
然后就听傅景哼笑一声,断句断得很有水平,不紧不慢继续说:“的利益,或者强迫干你——”
秦望眉心狠狠一跳,脑袋里莫名灌满黄色废料。
傅景斯文儒雅,一脸“我是文明人”,宛若身后背着圈圣光的一尊佛像,但开口闭口不是在开车的路上就是在开车。
“不想干的事情,第二天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不说,那我”
傅景手掌一摊,毫无悔过,且得寸进尺:“就继续了。”
“”
秦望完全说不过傅景,甚至被洗脑。
他觉得,自己指定是中了什么邪。
不然为什么会在这之后,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空闲下来,就老是忍不住拿眼睛余光去瞄傅景。
尤其是在每天晚上睡觉前。
傅景洗完澡穿着平角内裤在房间乱晃,让他眼前白花花一团。
两条又长又直的腿,薄薄一层布料包裹的浑圆屁股,平坦的小腹,底下鼓起的小包
无论他是在玩手机打游戏还是忙课业,余光里总是有傅景的身影,注意力完全被房间里另一个人牵着走。
不对劲。
温水淅淅沥沥从头顶浇下来,秦望站在花洒下,两手撑住墙壁,低头反复思索复盘,然后在心里默默做出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