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爸爸迫不及待地搓搓手,“对嘛,待会饭菜都要凉了。”
钟老爷子也慢吞吞举起筷子,“我们开动吧!”
“小诺,把你的碗拿给我,阿姨给你乘点汤。”钟妈说。
钟爸在一旁挑拨,“啊?这就忘了你的宝贝儿子了,把你的宝贝老公也忘了?”
钟爷爷趁势煽风点火,“把老公公也忘了,现在臻臻妈就只宝贝儿媳了。”
“哪有,你们排队来嘛。”
不想,钟妈妈给商旻深盛好了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施施然坐下来了。
钟爸爸嘿了一声,无奈站起来,“醒了,现在由我来给咱们三个过气宝贝服务了。”
委屈巴巴的样子惹得满堂大笑,商旻深也软绵绵地笑了起来,他一整晚都在笑着。
危机暂时解除。随着詹老先生离世,他们两家的交情也变得寥寥。
十多年前那场短暂的交集也并没让钟家的人记住詹一诺的长相。
所以没人知道现在坐在钟臻身边安安静静地笑着的人并不是他的娃娃亲对象。
而是一个将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的匹诺曹。
可是,钟爷爷刚才告诉过他,要他珍惜当下,该享受的时候就去享受,该快乐的时候也要快乐。
商旻深不想破坏当下欢乐的气氛,他被人善待着,重视着,关注着,这是他梦里都梦不到的美景。
钟爸和钟妈计划着春节去北极圈看极光,钟臻嫌冷,执意宅家。
“北极圈……”钟老爷子喃喃,“不是说商家,就是商文浦那小子,他们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居家移民到魁北那边了?”
商文浦——商旻深动作停滞,登时全身紧绷,心脏疯跳。
“是,不过不是移民,是潜逃吧。”钟父吐掉一口鱼刺,“他们家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连夜逃走的。那么多家产就扔给财产经纪人去变现,把人家愁得哟,价格比市价低好多,但是谁敢买啊?”
羊族对狼族有天生的忌惮,这事儿钟母也从亲戚那里听过一两句。
“商文浦全家都走了?”
钟父点点头,“嗯,他们的儿子好像本来就在申请国外的大学,这家人在国外也有房产,等拿到了国内的资产变现,这辈子也就不愁吃穿了。”
“唉,这年头,基因确实是彩票。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出了这种事都得剥一层皮的程度,商文浦还真就全身而退了。”钟老爷子叹了一声。
钟臻抿了一口白酒,淡淡道:“也不是吧,善恶终有报,要是不心虚,他们跑什么跑?如果有心虚的事情,无论跑到了哪里,也都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