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钟臻飞快转身,躲进暗处,等了半天都没人追出来,总算放下心。
商旻深可能不知道,和他同桌的那人也是钟臻父亲的得意门生之一,毕业时行业尚未饱和,仍处于新兴之态,因而现在的社会地位与成就都要比晚几年入行的后辈们高出一个阶层。
原来这些天的花都是他定的……
钟臻没有吃惊太久,眼下他还有更关心的人和事。
花送完了,又被旧友发现,他本该功成身退。可眼下,他名义的老婆还在酒桌上拼搏,搞得他担心不已。
钟臻曾想象过诸如此类的应酬的场合,在每个商旻深醉意酩酊,被代驾司机扛回来的夜晚。
这是喝了多少啊,不能少喝一点吗?
他总发这样的牢骚。
可等亲眼见过了,才知道这顿酒就得是这个人来喝,他若不烘托气氛,就不会有主桌那人的飘飘欲仙,神魂颠倒,也就不会有后续的合作机会……
钟臻心痛不已。
他在门外坐立难安了近两个小时,包厢的门终于开了,商旻深和阳言秋一左一右地搀着主座,踉跄着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经过钟臻忙了一下午的花篮过道,主座的眼皮沉沉阖着,不知有没有嗅到花的罄香。
将人送上车,又看着一辆辆豪车载着同桌的人离开,商旻深软了下来。
脚步一软,就要往地上跌。
“看着点……”钟臻眼疾手快地上去扶,揽住他的窄腰,那人不得不靠进他的怀里。
“钟,钟臻……”商旻深望着他,“钟臻,钟臻……”
“嗯,你还能走吗?”钟臻扛起他的胳膊,往自家车的方向拉。
“钟臻……”商旻深搂住钟臻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太冷了,外面正飘着雨,冬雨冰凉。
“回家再问吧,先上车,我忘了拿伞了。”
“不嘛,我就要现在问。”商旻深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钟臻身上,“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我想了一天了,求求你了。”
拿他没办法,钟臻只好停下脚步,抱着他的身体,撑着他站直,“问吧,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离婚呀?”商旻深噘着嘴,“怎么非要离婚呀,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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