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钟臻笑了笑，“我性格比较平淡，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跟我的性格也差不多，我们平时很少会联系。”
商旻深问：“那我算是和你交往比较密切的朋友咯？”
“对，”钟臻点点头，按下13层，“所以今晚我来请你喝酒吧。”
毕竟是只开放给公寓住户的酒吧，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位顾客。
商旻深选了一张高脚桌，两人一人点了一杯扎啤，健身过后就需要这种罪恶感满满的饮品。
顺着刚才的话题聊，钟臻理所应当地说：“你一定有很多好朋友吧？”
商旻深摇着头：“酒肉朋友不少，生意伙伴也不少，但是真心朋友不多……”他笑了笑，“你上次看到的，撬你墙角的那个江嘉良，他勉强算是一个吧。”
“撬我墙角……”钟臻被逗笑，哑言重复。
既然是朋友了，商旻深也决定坦诚一些，主动打听：“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咽下一口啤酒，钟臻问：“你要给我介绍啊？”
“说不定呢。”商旻深说。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钟臻思考着，“脾气不要太差，性格不要太强势，长得可爱一些，就可以了。”
商旻深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三个大八叉，已是心如死灰。
钟臻温笑着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oga？”
“我？”商旻深突然被cue，无所适从道，“我我我，我不喜欢oga。”
“从来就不喜欢，不是因为受了情伤？”
“嗯，从来就不喜欢……”商旻深形容暗淡，“我没谈过恋爱，所以没有什么情伤。”
钟臻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
“是真的，真的没有谈过……从小到大我好像一直都有事忙，学习、考试、工作、兴趣爱好……再加上我对oga的信息素有很强的排斥反应，或主动或被动的，我就一直没找。”
钟臻跟他碰了杯，他们喝了几口啤酒，商旻深继续说。
“我妈妈是s级oga，优秀又漂亮，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跟我爸提出离婚，把我留给我爸，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看了那么多医生，都诊断不出我为什么会这么排斥oga的信息素，最后判定为心理因素，因为我接受不了我妈妈的抛弃，所以在排斥感知oga这一性征，是潜意识对自我的保护。”
钟臻了然，“嗯”了一声，问：“你很想念你妈妈吗，或者在责怪她？”
商旻深摇摇头，“我对她其实没什么感情，我爸妈离婚之后，她会时不时回来看我，带我去吃好吃的，给我买很多衣服和玩具，所以我不讨厌她，当然也说不上喜欢……”
钟臻抚了抚商旻深的手背，商旻深的手背被冰啤冻得微凉，钟臻的手心却很暖，汩汩传送着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