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秒的时候,说:“我要调职了。”
话音刚落,裴燎猛地站起来:“去南洲?”
失去控制的秋千撞上铁杆,发出刺耳巨响。
“哎,吓我一跳。那么激动干什么?”夏澈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解释道,“不是南洲,是本部的凋令。”
“我要去kl的华国总部了。”
嘭!
led屏虚拟烟花炸开,大街小巷的热闹和周围零星欢呼一起灌入耳膜。
裴燎不可思议道:“哪……里?”
声音很小,但足够夏澈听到。
“京城啊。”他纳闷道,“你今天怎么一直不在状态?华国总部都忘了在哪儿了?”
裴燎呼吸有点急,石像般愣怔站着。
他背对外面灯光,表情被阴影遮住大半,小腿被撞过来的秋千重重打到也没反应。
良久,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夏澈,新年快乐。”
“?”夏澈满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回,“你也……快乐?”
是他的错觉吗?
裴燎刚刚,好像笑了。
啧。
你小子,知道我要走就那么开心?
婚礼过后,夏澈和裴燎没立即回程。
梁寄沐送外甥的新婚礼物是承包整场婚礼费用,并大方贡献自己的噱头,为两人拓展人脉。
渡盛的橄榄枝放出去,来宾不是这个总就是那个董,彼此之间蠢蠢欲动。
夏澈也不例外,他从不否认自己的野心,金钱地位,是人都爱。
送祝福不耽误谈生意,连续几天酒局聚餐一次没落,名片接到手软,微信新朋友的小红点就没灭过。
和一堆不认识的脸虚情假意数日,终于在回申城前一天,迎来了位熟人。
“牛啊澈,几天的功夫,你名声都打进京圈了。”祝亿鹏按定位找到酒店房间,一进门,就从冰箱翻出一瓶洋酒。
他和夏澈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毕业后地理位置不同也没断联系,经常来往。
这次出差回到京城,听说夏澈在海城休假,二话不说直飞落地。
夏大忙人一年到头休假的日子比金龟还罕见,当然不能错过聚一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