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算了一下时间,半个月前正巧是他雇人劫持张驰那晚,那晚…薛宝添选择失忆。合着人家憋了半个月,自己今天倒是主动送上了门,他“草”了一声,去推那颗脑袋:“你他妈再咬我,我就弄死你。”
张弛挺好说话,下一刻就松开了牙齿,他伸手拉开简易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盒套子。
薛宝添手臂盖着眼睛,认命地挺尸:“张弛,说好了就他妈一次,多了我切了你。”
“嗯。”还没做什么,张弛的声音就暗哑了不少。
塑料包装被拆开,薛宝添感觉身上的张弛静了一瞬。
“还有这样的?”他听见男人问。
薛宝添拿开手臂,眯了一条眼缝,看了看张弛手里的东西,嗤道:“小傻逼,你的见识比你的脑子还贫瘠,这是带按摩粒的,没见过?”
话音刚落,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这个…不好用,驰哥,咱换个正常的。”
张弛将套子叼在嘴里,把薛宝添翻了个面,覆在他耳边幽幽说道:“二百块,我想长长见识。”
“张弛,你大爷的!你还是报警吧!”
人情债
天边刚有熹微的晨光,二野旅店的老板就被叫起来收账。
“房费80。”六十多岁的老板乜了一眼薛宝添,“三盒套,草莓味的25,螺旋的…”
“不用报账!”薛宝添咬着牙拦住老板,“说总数。”
老板在小本子上加减了半天:“165,给160吧。”
薛宝添掏出五张大钞扔了过去,吊起眉梢:“大爷搞搞卫生行吗?一晚上80,我住40,苍蝇蚊子蟑螂住40,我他妈是来睡觉的,不是来看低配版动物世界的。”
老板带上眼镜,拿起钞票对着光检查,慢悠悠地说:“你还有时间看动物世界呢?”
“我…”薛宝添拢了拢衣服,疑似脸红,“那个…套子没用,我…哥们就拆开看看。”
老板将五百块塞入抽屉,挺上道地配合:“我这屋隔音,啥也听不到。”
“草。”
薛宝添用脚蹬开了门,看到了等在路边的张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