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荔还未说话,突然面前有人怯生生地开口:烟荔小姐,你好。她来不及挂断电话,做贼心虚地背手藏在身后。
男生二十出头的模样,瞧着依旧青涩,我是章总的朋友,很荣幸在派对遇见你,或许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女孩笑起来更漂亮,也更撩人,不好意思今天喝不了酒,我请你吧。
他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兴奋几分,好呀!那个恕我冒昧,你真的非常美,很有特点的美,原谅我我不会搭讪但是!我想勇于尝试,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号吗?
烟荔眨了眨眼睛。
她拒绝过许多人,要么居心叵测要么假装真诚,但有些人,热情、赤忱、无畏,常常会令她感到棘手。
谢谢你的赞赏和喜欢,但是抱歉,我们只能做朋友。
男生的眸底闪过颓败,很快便重振旗鼓,好的我明白了,烟荔小姐你是有喜欢的对象还是有男朋友?
她犹豫两秒
有,男朋友吧。
男生深吸气:那祝你幸福,我先回去了。
烟荔怔忪片刻才举起手机,辜屹言当然没挂,此刻神情淡淡地支着太阳穴,烟荔回趟包厢跟他们道别,下楼打车去镜宫,听到他终于发表观点,貌似我再不回来老婆都要被人撬跑了。
哪有,她咕哝,也就每天被一二四五个人要微信吧。
车快来了,烟荔跟他挥手说晚安,辜屹言不知道在电脑上浏览什么,晚安那两个字从他口中碾磨而出,多少有些意味深长。
第二天六点起床,烟荔洗漱完,半梦半醒地听见敲门声,因为太早,而且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找她,她像个游魂飘过去,睡眼惺忪地开门。
扑面是仆仆寒风,她瞬间被高大的影子笼罩,下一秒嘴唇一凉,烟荔立马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拼命推他,男人边吻边单手关门,逼她退到玄关。熟悉的气味强势侵犯鼻腔,烟荔睁着眼,知道是辜屹言,遂渐渐停止反抗,他握着她的腰,吻得更深。
全身都是凉的,覆盖舟车劳顿的风霜,但他的侵入炙烫、猛烈,不再克制地汹涌爆发,仿佛要天荒地老缠绵下去,掠夺性极强地吮吸、勾缠。烟荔抓着他的大衣,像掉进热风沙漠,被他逼带着回应,目光慢慢迷濛。
腿愈来愈发软,他终于退离,再留恋地含一含她唇瓣,烟荔不甚清明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他。
想问的尚未脱口,是辜屹言先问,声音半哑:想我么?
她不答,神智昏聩地垂敛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