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羞涩地点点头。
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副姿态。
“又是两个异族癖,好好加油,小糖果。”那具骨架又自顾自地走开了。
看着那具骷髅消失在视线尽头,莱尔开口说话。
“还有人好这种吗?”
“梦丽小姐是一名巫妖,虽然,嗯……她的业绩相当低下,但本身是位善良的女士,她只是来体验生活的,偶尔会有绅士过来和她聊几句,追求享乐的巫妖实在太少了,但也不是绝对。”
“我曾见过一位巫妖先生喝酒的样子,看着酒液顺着他的脊椎骨流到地面上,那位陪着他的服务员还不得不夸他海量。”
“我原以为那会是最难照顾的客人。”糖果转回脑袋,对着莱尔的鸟嘴面具笑了笑。
“不要以为,那就是。”
“但是也有一些好人,他们通情达理,还会对弱小伸出援手,能够招待他们,是我的荣幸。”
“奇怪的想法,糖果,”莱尔心想着,巫妖不都是怀着怨恨,玩弄尸体和灵魂的怪物吗?“我还不知道,有哪一个巫妖有善良和正义感可言。”
糖果笑了笑。
“疫医先生真是一个低调幽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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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血腥玫瑰的内部,视线所及是一个大型舞厅,雕花的大理石地板上站满了轻巧摆动的人群,因为文化的嫩芽才处于初生阶段,娱乐艺术还如同颤巍巍爬行的幼儿,没有让人热血澎湃的激情音乐。
但萦绕现场的音乐达到了另一个极致,那是空灵的敲击乐,就像是雨水拍打石块的声音,有时是细雨连绵,有时又是大雨倾盆,在这样的演奏中,有着悠扬的吼叫声,没有曲调,没有歌词,最纯粹的原始嚎叫,你能感受到其中的荒古和蛮横,语言的起源。
乐器的演奏者和演唱者,是在一旁舞台上的,四只,身长四米的大型……竹节虫,竹竿一般的身体,修长的节肢在躯干上拍打,发出了具有特定节奏和声音,虽然音乐简陋单调,但纯粹的欢愉恰好能点燃人们心里的热情,让这些人肆意甩动他们的肢体。
接着在休息之余在临近的吧台上喝一杯。
“竹节虫乐队,血腥玫瑰的专业演奏者。”
“糖果!”一个明显带着怒气地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虽然声音清丽,但那份埋怨的气息可以让任何美感扭曲。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精致的魅魔。
绵羊一般的弯曲犄角,米黄色的弯曲卷发将那张和糖果六分相似的面孔捧在中心,深紫色的礼服突显了诱人的曲线,胸口部分是黑纱的透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