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屡屡碰壁,在屠家的家族企业没有任何成绩,频频出现失误,一个个亲戚在背地里嚼舌根,他彻底混不下去,最后只能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灰溜溜的回家躲着,让枫父把枫眠拖下来,像个佣人似的在家伺候他。
外面那些人拿他跟枫眠相比较,他每次听见都恨不得将枫眠生生掐死,但父亲和母亲都告诉他忍一忍,枫眠长得一副狐媚子样,身体又与常人不同,以后是给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联姻也好,还是当成玩物送给一些喜欢猎奇的变态也罢,最后拿到了好处都是他屠松的。
屠松自然乐见其成,几乎能够预想到枫眠被人玩到奄奄一息的模样。
况且,枫眠活不了多久……
屠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宠溺的问道,“这回解气了吗?”
她的孩子没能耐又如何?她屠家大家大业,还养不起她的松儿吗?
枫眠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身影,眼前的画面已经被额头上落下的血染红,球杆每一次落下来都似乎将他打的五脏六腑挪了位。
伤口已经变得麻木,心里的痛远超过身体上的痛楚。
他的父亲高高举起高尔夫球杆,像是对待仇人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打的皮开肉绽,屠松站在一边,他的母亲温柔的对他笑着,眼神中带着宠爱。
枫眠时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站在角落里窥视着别人的幸福,而他无论如何挣扎,最后都会被拖进地狱,不得逃生。
小小的院子里,却是两个极端。
这里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家,而是深不见底的炼狱……
枫父高高举起球杆,朝着枫眠的后脑便要落下,枫父已经红了眼,这一棍子下去枫眠绝对血溅当场。
枫父暴怒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你他妈才是废物!”
手即将落下,突然一道震耳的怒斥在院子里响起,“你在做什么?!”
枫父握着球杆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掐住,枫父挥杆的动作戛然而止,枫父不满至极,转头正要破口大骂,结果猝不及防迎上一张熟悉的面庞,吓得立马回神,心里的愤怒尽数散去,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驰、驰……”
驰辰怒火中烧,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是父亲对待自己儿子的打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知道枫眠在枫家不受待见,但没想到会被欺负到这种地步!但凡他晚来一步,枫眠绝对会死在枫家!
他丝毫不顾忌面前的枫父是长辈还是如何,直接劈头盖脸的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做什么了你这么恨他?!难怪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的事都让人感觉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