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石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双性……
二十多岁……
庞家……
被自己亲妈送去……
驰明舟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沉重,匆匆挂断电话,对着前面的司机大声道,“调头!”
邹石说的酒店房间号在如今适时的回想起。
驰明舟牙根紧咬,说不清是愤怒是悲悯的滋味占满了胸膛。
枫眠,他这辈子还真是多灾多难……
……
邹石在驰明舟走了之后看着对面那干净的餐盘,和一口未动的酒杯,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他冷笑一声,脸上的谄媚尽数化作了阴霾,喃喃自语道,“妈的,一个私生子,还他妈敢看不起我?”
这高档餐厅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订上,桌上这么几盘东西再加上酒就已经花费近十几万,驰明舟一口没碰,一点面子都没想给。
邹石一个人在那里沉着脸吃了几口,心理火气半点不散,筷子没好气一甩,起身结账出了餐厅。
上了车,司机回眸看着他,见他脸色阴沉,犹豫着问道,“邹总,去哪?”
邹石狠狠一拳锤在前面椅背上,面目愤怒到扭曲,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枫眠的那张脸。
他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凉薄的笑,“回酒店,估计这会儿那小婊子已经撅屁股等我了。”
今晚在驰明舟这里受的气,他全都会在枫眠身上找回来!
要怪就怪驰明舟那野种,偏偏惹他不爽……
酒店里。
枫眠站都站不起来,手脚被紧紧的绑住,挣脱不得,他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呼救都做不到。
他狼狈的爬到门边,任他怎么折腾,门都纹丝不动。
枫眠浑身都出了一层汗,脸上带着不对劲的绯红,大脑混沌一片。
次次呼出的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枫眠已经筋疲力尽,认清了自己不可能打开这道门的事实。
他已经跪不住,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燥热,某处的反应自己就连忽视都做不到。
枫眠已经绝望。
自以为是救赎,却没想到他的亲生母亲却将他推进更深一层的地狱。
他对他们而言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