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紧张的盯着枫眠,迫切的希望可以听见枫眠说是假的,然而枫眠唇瓣轻启,淡淡的几个字击碎了他心底所有的期盼。
“是真的。”
枫眠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他的面颊上带着驰明舟打出来的巴掌印,即便如此,面上对驰明舟也没有半点恨意,似乎眼前的人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枫眠道,“你们还有事吗?”
驰明舟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刚才打过的地方。
指尖下的皮肤红肿滚烫,这一巴掌打的枫眠嘴角都破了。
他的触碰让枫眠眉头轻皱,几乎是本能性的动作。
来不及掩盖的厌恶。
驰明舟的动作一顿,落寞的收回手,他哑着嗓子开口,“为什么跟驰煜要墓地?”
枫眠的回答不冷不热,像是平静地叙述,“因为我要死了。”
驰明舟焦急的说道,“你不会死,我说过我会救你,我已经在想办法给你治病了,医生说了,只要及时阻断就来得及。”
枫眠眸光微敛,轻声道,“可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驰明舟,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枫眠的话音落下之后,房间里久久无声,一时间似乎就连空气都凝固了。
驰明舟回过神,他深深地盯着枫眠,喉咙都不自觉的发紧,声音变得沙哑,“别说傻话。”
枫眠直视着他,没有辩解什么。
驰明舟紧紧抓着枫眠的手,沉声命令道,“以后不许对任何人以那种事作为条件!”
枫眠不解的看着他,仍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事哪里做得不对,他喃喃开口,“为什么?”
驰明舟听见他的问话,胸腔里原本已经散去的怒意如今再次尽数翻涌上来,他怒道,“什么叫为什么?你把你自己当什么?娼吗?!”
刚才驰煜的话落在他的耳中刺耳至极。
竟然说是嫖资,就连这样,枫眠也会让那家伙碰,他不知道枫眠究竟是怎么想的。
枫眠怔怔的看着他,自嘲一笑,“我现在……和娼有区别吗?”
谁都可以碰他,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婊子的标签早就已经贴在他的身上。
他不过是父母可以随意送到别人床上的礼物,是驰明舟日夜泄欲的工具,是所有人眼里低贱至极的私生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