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一个,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是床上被人肆意发泄的工具,是不被任何人珍视的尘埃。
驰董,枫眠两年以来所有的病例都在这里了
驰明舟忍无可忍的捂住枫眠的嘴,他沉声道,“别说傻话。”
枫眠冰冷的泪水濡湿了他的掌心。
枫眠再说不出来一个字,他默默闭上眼,一言不发,无声的哭泣到浑身发抖。
驰明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最终只能轻轻拍着枫眠的后背,一下一下,像小时候一样。
枫眠渐渐哭累了,声音变得微弱,驰明舟看着满地碎片,说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取东西收拾地上。”
枫眠没说话,驰明舟紧紧盯着他,出门之后片刻不敢耽搁,紧忙去二楼拿医药箱。
卧室的门一关上,枫眠便自顾自的下床。
脚上的伤口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淡淡血色染红了地砖,他像是浑然感受不到痛一样,眼神空洞麻木。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白色玩偶,蹲下身,将玩偶捡起来。
玩偶的绒毛已经弄脏,长长的耳朵都湿哒哒的,背上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到露棉花,但即便如此小兔子也依旧捧着大大的爱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永远定格。
枫眠伸手摸着小兔子露棉花的地方,伸手按了按,把棉花塞回去。
他起身将兔子放回那个礼物盒里,他看着满脸笑意的兔子,闷声道,“最讨厌你了,我不要你。”
枫眠默默合上盒子,随后将其放在床下的抽屉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驰明舟回来的时候,枫眠已经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一副熟睡的样子。
驰明舟手里拿着医药箱,他听得出枫眠呼吸不稳,显然是还没睡熟,他道,“一会儿再睡,我先给你把脚上的伤口处理好。”
话音落下,房间里久久无声,枫眠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想搭理他。
驰明舟站在床边看了一会,没有等枫眠的回应,他自顾自的坐在床尾握着枫眠的脚踝给人处理伤口里的碎玻璃渣子。
伤口泡水的地方已经泛白,光是看着都疼。
驰明舟给枫眠往出夹碎片的时候,枫眠到底做不到继续装睡,他忍不住把脚踝往回缩,乱动险些让伤口二次受伤,驰明舟没好气的一巴掌落在他的屁股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枫眠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
枫眠闷声道,“疼。”
驰明舟伸手拽下枫眠的裤子,看见白花花的皮肤上已经被打出了红印子。
驰明舟冷声道,“疼也得忍着,刚才赤着脚往地下踩的时候那股狠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