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许久,这才看见他们停在了一个小山头。
或者说,这个与其说是山头,不如说是个坟包。
顾鹤紧张兮兮的拉着衣服:“他们停在这里是想干嘛?”
“看看。”
话音落地,三人就看见队伍里的几个男丁提着工具走了出来。
围着那个坟包就是一顿操作。
“这大白天的挖坟……”顾鹤这话是说得欲言又止,“真不怕着雷劈吗?”
“霍导这一手是玩的真秀。”
说话间,几人已经将坟刨出了一个深坑来。
其中一人将工具丢下,随后走到花轿前,抬脚对着轿子狠狠地踹了一下,花轿被那人踹得东倒西歪,像个不倒翁似的,晃了几下后,这才重新稳稳地落在地上。
男人粗着嗓子说道:“将人带出去。”
守在花轿边上的喜婆甩着手帕,将花轿的门帘给撩起来,露出里面的光景。
她掐着嗓子说道:“姑娘,到了,请快些出轿吧。”
话音落地,几人等了一会儿,见着里面没人出来,喜婆这才不耐烦的伸着脑袋去看。
花轿里黑漆漆的一片,可同时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人呢?人呢!跑哪去呢?”喜婆掐着嗓子叫出来,声音尖细的叫人耳朵疼。
她不知道,那其他人也就就更加不知道。
“这小蹄子肯定是跑了!”喜婆满脸凶相的狠狠一拍大腿,随后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抄上家伙,跟我回去!”
“我就不信任,我今天还弄不了一个小蹄子!”
“徐老爷的赏钱,谁也别想和我抢。”
说完,喜婆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几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就往回走。
“姐,现在怎么办?”顾鹤问道。
南缨也没说话,而是看向陆斐声:“陆老师觉得呢?”
陆斐声道:“南老师是怎么想的?不如说说?”
“我?”南缨也没故作玄虚,而是直接说道,“从喜婆的话中,可以得到一个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人没事,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就好。”
“虽然是跑了,但也不能说明人没事吧!”顾鹤说道。
“第一,刚才那个喜婆说她跑了;第二,她还说这笔钱,一定是她的,所以我们可以根据这两句推测出,干这个勾当的绝对不止她一个人,而且需要新娘或者新郎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所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说完,南缨就扶着一边的树干起了身,“走吧。”
“嗯。”陆斐声怕她摔倒,所以在她起身时,特地伸手护在她身后,等她站稳后,自己这才放了手。
而没人管的顾鹤就像是个一颗小白菜,恹恹的,实在是有些可怜。
不过顾鹤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能和自家姐姐相提并论,所以并没有露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