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临洲喉咙像被塞了一块碳,张口难言。
“还对我暗暗生恨?”
“还以为孩子是我的,以为我不负责,想赖账?”
“还以为我要拿钱逼走我的孩子和孩子他妈,逼得人家跳楼?”
他每说一句,乔临洲的脸就更红一分。
“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乔淮阳冷笑一声。
乔临洲心里一沉,如果因此兄弟渐行渐远,那也是他的错。
“唯唯,你说怎么办?”乔淮阳冷声问。
“临洲哥哥真是太过分了,”乔唯义正辞严,“打一顿吧。”
“行,鼻子留给你。”
乔临洲愕然抬头,只见迎面冲来一团影子,鼻子一痛,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尊贵的法拉利车主,您好
最后乔淮阳当然没有真的打乔临洲一顿。
从现在往前数五年, 乔临洲受的最重且唯一的伤就是乔唯这一拳。
时隔多年,当晚兄弟二人再次抵足而眠。
确切地说,没有眠, 俩人促膝长谈了一整夜,彻底说开。
乔临洲对乔淮阳暗暗滋生的恨意不但烟消云散, 还生出了难以言说的愧疚之情。
“淮阳, 是我对不住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咱们是兄弟,不说这些, ”乔淮阳毫不在意地摆手打断,忽而叹气, “只是这几天为了这事儿挂心, 南城项目进度耽搁了, 原本就有些老人不满意我来主导这个项目……”
乔临洲拧着眉听他说完,面上冷色一闪:“是哪些人在挑事?我来处理。”
“那怎么好意思啊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让哥哥帮忙压人, ”乔淮阳嘴上拒绝, 身体很诚实,抄起手机就把秘书整理的问题文档转发给了他, “但这是哥的一番好意, 我也不好拒绝。”
见乔淮阳这样, 乔临洲非但没有被算计帮忙摆平老员工得罪人的不快, 反而还松了一口气,立即接收了文件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