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的丁道(14)
“现在你父亲人呢?”何进听着忍不住咂舌。
“跑了,”陈瑾脸上露出苦笑,“昨天不见了,今天这些人就向我要钱……他们应该不敢闹到学校,我也没有政治作风问题,不怕举报,只是担心家里人……”
“什么垃圾。”何进骂起陈瑾的父亲也一点也不心虚,这种自己爽完就抛弃妻儿的男人,何止没有担当,他根本就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上辈子何进当二流子的时候,也当过讨债的,往往欠钱的那个“父亲”跑的不见踪影,家里的不是病就是幼,小小年轻出去卖身来还钱的也不是没有。
他放下棉签,皱着眉思考一会儿,沉声道:“这几天我陪着你,到时候我替你跟人谈谈,到底欠了多少钱。”
陈瑾垂着眼,嘴唇蠕动好几下,最终还是吐出一个数字:“五万。”
“操,”何进当即就骂出声,“畜生!”
一分钱都能掰着用的年代,万元户就是省市富翁,陈父输这么多钱,怕不是要把这几个孩子一辈子都赔进去。
陈瑾看何进愤怒的面孔,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这么多天来,他知道消息后一直心中压抑,焦虑不安。而比他年轻的何进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惊人的冷静,让他惭愧不已。现在一怒,倒是又看到了年轻人的张扬模样。
陈瑾安慰道:“我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何进叹了口气,他挠挠头,好一会儿道,“不过为了要到钱,肯定不会要你的命,不然没人还钱了,就是你母亲和弟弟那边……”
“我明天去找他们说清楚,房子也得卖了。”陈瑾抿着唇,握着手指轻叹。
这天晚上陈瑾没有去楼下的澡堂洗澡,他脸上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烧了桶热水,在房间里擦身。
何进坐在床上,陈瑾背对着他褪下衣物,露出了白皙的裸体。
陈瑾比陈浩还高一些,陈浩可能是这几个月下地做工,身上倒是有了点肌肉。陈瑾就没有,看上去都是软软的肉,但也不是赘肉,只是偶尔走动时会晃荡,看的人心痒。
尤其是那两团鼓鼓的肉臀,在陈瑾撅起屁股拧毛巾时,那粉色的穴口就会若隐若现,看的原本还在烦躁陈父的何进心头起火,裤裆前的阴茎也慢慢勃起了。
于是等陈瑾套上睡衣回来时,就看到何进支棱着小帐篷看他,不由愣了愣,脸上带了笑:“真是年轻。”
何进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我出去站会儿,你解决一下?”陈瑾温和地提议道。
何进原本没有撸管的打算,被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像干柴里被添了把火,心头那点烦躁变成欲望,还越烧越旺。
他故意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上回你也没出去啊。”
一边利落地拽下裤子,露出那擎天一柱的阴茎。
陈瑾不是第一次看何进的性器了,上回见到的时候何进已经射完精,有些变软,但还是能看出形状雄伟。此刻正勃起着,便是更大更粗的一根,就那么立在他面前。
这与澡堂里见着其他男人性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陈瑾难得觉得有些难为情,想要移开视线,又想到何进先前说的话,觉得移开视线反倒显得欲盖弥彰,只能僵着脸定在那里。
何进没有错过陈瑾脸上变幻的脸色,只觉得这个大了自己几岁的男人显得青涩好懂的可爱,他坏心思地握住自己的大屌,把包皮慢慢扯下,露出蘑菇状的龟头,一边手淫着,一边喘息不断。
他没有克制自己的眼神,视线尽往陈瑾的胸口和被压住的臀部看,意淫着衣服里的肉体,直看的陈瑾如坐针毡,最后还是背过身去。
“陈瑾哥害羞了?”何进取笑道。
陈瑾呼吸也有些重,他道:“不要逗陈瑾哥了。”
这男人温和的求饶让何进心痒痒,他心知陈瑾是陈浩哥哥,不像丁道那种可以随意逗弄的类型,却还是控制不住男人的劣根性。
他移到陈瑾身后,手指虚虚揽住了对方的腰,勃起的阴茎也抵在对方后臀上,低声道:“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我。”
何进说完这句话,将那沾了自己粘液的手指从衣摆探入,一下子滑过腰腹,捻住那小小的乳头。
陈瑾的乳头是内陷型的,被掐了好几下才整个凸出来,软软的一个立在那里。乳晕不大,就围着乳头一圈。
何进的的动作原来越粗鲁,他揉着陈瑾胸口的软肉,将对方按在墙上,下体不断磨蹭着被迫翘起的肉臀。他扒下那刚刚穿上的睡裤,阴茎夹在臀缝间蹭个不停。
一直没有反应的陈瑾终于动了,他颤巍巍地回头看了何进一眼,脸上带着很淡的忧郁,但遮盖不住男性特有的欲望。
他没有说话,但何进知道陈瑾这是同意了。
男人咧开嘴笑了笑,他将陈瑾摆着跪着的姿势扶住墙,手指往前一摸,发现陈瑾已经勃起,那根分量比何进小了一些的性器正一跳一跳的。
“陈瑾哥,”何进亲吻着他后颈,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家里有没有什么护手膏?”
陈瑾脸红了,他还是不出声,只伸手从床边的柜子取了一管膏药扔给何进,何进笑眯眯接过,看也不看就挤了一手,涂了两根手指,往穴口里放。
“嗯……”陈瑾立刻喘出了声,他前后都没有过经验,第一次被男人走了后门,感觉别扭极了。可那作乱的指头只在他体内按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那股酸胀感就化为了快感,麻麻痒痒地从尾巴骨一路上爬,逼得他嘴里溢出呻吟来:“何进……这、怎么会……”
何进在低沉的笑,这个年轻的男人将手指抽出,用硬热的事物抵在后穴口,他贴着陈瑾耳朵道:“陈瑾哥要把我喘炸了。”
说完这句话,那根驴屌就操开穴口,直直地往里插。
润滑做的不算好,陈瑾又是第一次,夹得何进发疼,等整根进去了,陈瑾前头也有点萎靡。
他就这个拥抱的姿势不动,等到那肉穴慢慢地开始吃起柱身,知道陈瑾该发骚了,才猛地挺胯狠狠操起穴肉。
陈瑾被顶的胸脯贴在墙壁上磨蹭,那被捏的立起的乳头蹭着墙壁,又痒又疼,这个一向以来温和自制的男人,在性爱的狂风暴雨中摇荡,像是丢了魂,只有屁股能吃着屌做出反应。
何进操的很开心,这几天陈浩和他都忙,也没怎么发泄。而且陈瑾的肠道与陈浩不同,他更短一些,但敏感点却是在甬道最深的地方。
于是何进每次阴茎整根塞入,都能把陈瑾整个直肠给塞得满满当当,龟头又会恰好碾压过那敏感点。他简直是被操化、操出了水儿,后穴扑哧扑哧个不停,连嘴里的呻吟都给忘了。
“陈瑾、陈瑾……”何进叠着声在他耳边唤,陈瑾只能回头看他,露出那张满是桃花,嘴唇被咬的发红的脸来。
陈瑾被喊的受不住,手指摸着自己的前方套弄,痛痛快快地泄了精,后方的湿软肉穴也死死的绞住了何进的肉柱,硬生生把何进给绞出了精,一股一股射在肠道内。
何进喘着气把屌抽出来,又捧高陈瑾屁股,掰开穴看了看。陈瑾僵硬地想要避开,却被强行按住了:“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陈瑾这才不动了,那肉穴正往外流着白浊,被手指撑开,里头是有些发肿,好在没有受伤。
何进又下床再倒了温水,给陈瑾清理后方,动作娴熟。陈瑾看得出来,眼神暗了暗,他很敏锐地想起当初何进的梦话,又再回忆何进对自己的亲近,还有与陈浩相处时的温馨氛围,一时心里居然有些难受。
他苦笑着想,明明是个男人,居然也会在第一次后,心中生出了埋怨,真是难看。
因此在何进走回来时,陈瑾已经处理好心里的那点波澜,又是一副温和的兄长模样,虽然张着腿露着穴,却还是道:“这我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会这么舒服。”
何进似笑非笑道:“还有更舒服的。”
他把陈瑾穴里的精液都挖出来,干脆就两人光溜溜抱在一块儿睡了。
两人这么一运动,对于明天讨债的烦心事,倒是好受了许多,很快便沉沉睡去。
陈浩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他接任的是小学英语,可这些孩子大部分连基础发音都不会,连课本都不需要,只要在黑板上写上音标,一个一个的教。
年纪小的孩子是被父母催着上学,上课就不太认真。还有一些年纪大的,心知肚明读书有用,就一脸认真地看着陈浩,直把陈浩看的心里发热。
他上辈子不知道为什么,临到死前,也没有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怀孕的倒是有过几个,后来不是吃坏了食物意外流产,就是摔倒了受伤流产。
三番四次的倒霉,倒是让这辈子的陈浩,对于与何进在一起可能无后这件事不怎么在意。
毕竟和女人在一起,也不一定还有孩子呢。
想到这个,陈浩脸庞上飞起一抹红晕,他才发现,自己把和陈大哥的关系,称为是“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可却让他心口直跳。
陈浩满心欢喜地收拾课本,随口嘱咐几声那些下课的小孩注意安全,自己则是去了食堂打包了一点的食物赶去何进家里。
那栋眼熟的屋子不久就出现在视野里,他从口袋掏出何进新打给他的钥匙,却发现里头那张床上的被子,还是前日叠好的模样。
“这是没回来睡啊……”陈浩嘀咕一句,将饭盒放在桌上。
恰巧的,有穿着绿色制服的邮差开着自行车来到门边:“陈浩!我瞧着你在这边,你有封信呢。”
“我的?”陈浩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伸手从邮差手中接过信封,一扫来信人,居然是久不联系的陈母,内心更觉得的怪异了。
上辈子就没这回事,更何况这陈母不是他亲生母亲,根本不管他死活,又怎么会写信给他?
陈浩带着疑惑跟邮差道谢,转头撕开了封口,从里头取出信纸来。
陈母识字,陈浩曾经看过她的字,写的很端正。如今这信纸上的字迹却有些潦草,能看出写信人心情郁闷烦躁。
陈浩一目十行地看完,发现陈母只是说,知道了他当上小学老师,希望能请他回家庆祝一下,连时间和地点都写好了。语气又客气又恳求,完全不像把自己赶下村子里时的高高在上。
陈浩不傻,他当即就觉得,这显然是一出鸿门宴。
但他又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可被陈母所图的,思索半晌,又想到何进不知为什么还待在县城里。
想到何进可能会被那些管事的逮个正着,他皱着眉走向村长家,打算去请两天的假。
另一头的何进,在早晨睡醒时,怀里抱着赤裸光滑的男人肉体,险些又要提枪上阵。只是龟头一抵在那柔软的穴口磨了磨,就听到陈瑾的闷哼声。
“别……”陈瑾用手指轻轻抵住何进兴奋的溢出液体的龟头,白皙的面颊上有些赧然,“后面还有些疼……”
他说的是很尴尬,何进听得却是心痒痒。但他好歹不是那么禽兽,还是下了床,迈着两条长裤套上裤子,又取了药膏,一点一点给那带着小褶皱的穴口上了药。
何进只套着裤子,他裤子比较松,就挂在胯骨那儿,露出腹部的肌肉和人鱼线,抬手之间就是一股扑鼻的男人味,更别说那蜜色的皮肤,晒得是正正好。
陈瑾以往并不觉得男人身体有什么好看,像是只过了昨夜,忽然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觉得眼前这个小他几岁的青年,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难言的引诱,让他呼吸加重,脸上泛红。
陈瑾脸上的红色,一直到何进穿好衣服时才消下,他脸上的几个伤口也被重新换了纱布,这才起身套上新衣服。
他身上穿着短袖白色衬衫,下身是青色布裤,料子都是好的,显然平日里不缺吃穿。陈瑾戴上眼镜,捏了捏眉心。
“我昨天已经和学校请了假,打算今天回去找母亲,”陈瑾站起身道,“我只担心他们已经去找过母亲和两个弟弟了。”
“别怕,我陪你。”何进握了握他手指,安慰道,内心莫名的想到,好在陈浩在村里,不然被陷进这情况,他就要着急了。
但何进此刻,也只是认为,他只是害怕攻略失败,才担心着陈浩,把那隐约的一点心思给压在了下方。
陈家的宅子,就在县城富人区里,附近也建了不少中洋混合的别墅,倒是陈家还是地地道道的大合院。
只是进去一看,里头原本该料理的鲜花齐放的天井小院都杂草丛生。
“园丁都辞退了,”陈瑾注意到何进的眼神,他并不在意的解释道,“辞退了也好,免得被卷入是非。”
这相貌斯文的男人轻轻叹着气,带着何进走过天井,朝着最正中的大院正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里头就传来了嚣张的男人声音。
“说好的今天下午!臭娘们,你是不是还想着什么主意拖延!”一个粗糙的男人大声呵斥。
“不,不,我那乖儿子,真的今天就会到了,他会带着钱来,他也长得好看……”一个女人连声说着,只是话说到一半,那尾音就转成了尖叫,随之传来重音倒下的“咚!”的巨响。
陈瑾立刻跨过门槛,大喊着“母亲”,一边朝着女人跑去。
落在身后的何进四处观察,一眼就看到翘着二郎腿,面色散漫地坐在八仙椅上,手转两颗巨大佛珠,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男人。
这男人相貌粗犷,浓眉大眼,脸上轮廓像是用刀锋刻出来的,那是又冷又硬,偏偏神情散漫,又把那股硬给软了一些。
他身旁站着两个小马仔似的角色,正前方是一桌好酒好菜,而连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的女人,正被陈瑾扶起。
那男人完全没有注意何进,只是看着陈瑾,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上下扫视,“哟”了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会来的儿子?”
“不!”女人颤抖着嘴唇,站稳身体后就把陈瑾挡在身后,只可惜人个子小,实在是挡不住陈瑾这一个大男人,“不是这个,是我小儿子!”
何进就算没懂是怎么回事,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也知道这陈母,是存了心思,想搞陈浩的。他绷紧下颚,冷着脸扫了女人一眼,就对上陈瑾哀求的眼神。
陈浩心里念着出门未归的何进,又琢磨着那陈母的邀请,当时就收拾了点干粮放腰包里,坐了一辆正好路过的拖拉机给拉到镇上。
拖拉机比上回何进的牛车快多了,正好赶在晚饭时间,黄昏夕阳西下时,到了陈家大院。
陈浩敛着眉站在院外停住脚步,他年纪轻,相貌好。那橙黄的光线笼在他侧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映出光,倒像是被晕上一层光圈,就算此时穿的衣服显得有些粗糙,却也勾的这片区里一些恰好归家的年轻姑娘有些心驰动荡。好在很快有年长些的辩出了陈浩的外貌,“咦”了一声。
陈浩从沉思中惊醒,他顺着声望去,正好瞧见了对方,便弯了弯眼睛,客气地道:“孙大嫂。”
那路过的妇女,正好是曾经陈家里的主勺,他疑惑地看着对方,心知这个时间,孙大嫂早该在厨房里准备甜点,怎么还在外头。
那孙大嫂看他面色疑惑,赶紧拽住这小年轻的,把他拉远大院,一边压低声音跟他说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在村里就安全呢!”
陈浩被问的一脸迷茫,心里也浮出一些不对劲来,毕竟他心知肚明陈母的不怀好意,脑内闪过好些猜测,却实在想不起上辈子的这个时间陈家发生了什么:“不能回来吗?”
孙大嫂看他茫然无知的模样,一拍大腿,疾声道:“哎呀!你不知道啊,我们这些人都给辞退了,陈家还给不起薪水,大家伙呢,打算聚一块儿讨钱呢,结果发现一堆小流氓在陈家搬东西……今天下午陈家大儿子回来,里头吵得不行,怕是打起来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得小心点。”
陈浩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很快将这件事与陈瑾的死联想在一起,心里直发慌,连忙追问一句:“下午……刚才有人出来吗?”
孙大嫂警惕地看着陈家大门,摇了摇头:“还没出来,真的,陈浩,我劝你赶紧走。”
陈浩攥了攥手指,面色严肃地道:“瑾哥对我好,我放不下,我得去看看。”
说完,他对好心提醒的孙大嫂道了谢,转身快步走进陈家大院,随手一推,那大门果然是虚掩的,嘎啦一些推远,又被进入的陈浩合上。
他脚步放轻,缓缓走过花园,从窗户里望去,大厅正摆着一桌酒菜,有个椅子倒在地上,不见一个人影。
陈浩莫名觉得有些心慌,他沿着天井走,一路走到右侧的院子,才听见里头传来人声。就听一个轻佻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挺有趣,但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听这女人说,她有个好看的儿子,年纪还小,正好上头有人好这口,可以拿来抵点钱。”
这话一入耳,陈浩什么都明白了。比起愤怒,更先涌上心口的是嘲讽。那女人真的是厌恶他,憎恨他。
在陈浩打算介入时,另一个耳熟到让他心颤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行,”那人声音略沉,还有些淡淡的哑,“不如你看看我,比起收一个玩意儿,收我这种有发展前途的小弟更好不是?”
——何大哥?!
为什么何大哥会在这里?
陈浩表情一懵,放轻脚步,贴着门走了几步,从院门镂空上看到室内的场景。
他那恶毒的继母被陈瑾护在身后,战战栗栗地揪着陈瑾的衣角。陈瑾倒是站在何进的身侧,衣着也有些狼狈,眼镜像是沾了尘土。
可最糟糕的,还是何进。何进唇角破皮,脸上还有淤青,衣服简直是在地上打了许多滚。这么久的相处,能让陈浩看出何进看着正经,其实一直不留痕迹地扶着腿。
他的腿上肯定有伤。
这个事实让陈浩咬紧牙关,腮帮子鼓出。而何进对面坐着的相貌粗犷的男人,身上干干净净,倒是身旁几个人都带了伤,脸上露出忍痛的表情。
看来何大哥是打了一场。
陈浩眉头皱着,脑内迅速思考起该如何处理这状况。想来不过是陈父欠钱逃走,陈母试图卖了他当补债。
何大哥……是不是顾及他,所以才帮忙的?想到这个可能,陈浩本就向着何进的心,简直像开了条缝,里头溢出满满的柔情来。
得找个办法,找警察是不行了,这人能这么关明正大,怕是有什么关系。
陈浩狠狠地咬着牙,怨念自己年龄还是太小。可他又不能进去说愿意献出自己,那样不仅可能误了何大哥的计划,更别说他觉得如果他真的被别的男人碰了,就算何大哥把他救出来,他们也可能没有以后了。
不知道陈浩就在外头,苦着脸七想八想的何进。他之前腿上被砸了凳子,正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他忍不住咬了咬舌尖,才把那股要皱起脸的感觉压下。他慢慢走到男人身旁,几个小弟恨恨地瞪着他,却被男人抬手阻止。
何进凑到男人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倒卖几天就赚了百来块钱,你给我机会,给我人,我给你赚钱。”
这男人分明长着一张硬汉脸,却总是露出漫不经心的散漫表情。闻言,他挑了挑眉,与何进对上了视线。
两人对视大概一刻钟,安静地陈瑾心慌时,男人站起身,手指虚指了何进两下道:“如果是真的,我会联系你。”
这几人从门口离开,只剩下三人在屋内松了口气。
陈瑾眼神担忧地看着何进,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却窜进一个人影,手指扶着何进手臂,将他按在椅子上。
何进疼的倒吸一口气,看来人伸手撩起他的裤腿,眼睛紧紧盯着他膝下一片红肿,硬生生红了眼。
陈浩一双桃花眼本就带情,除了床上被操哭时含情带水的,平日里却没有哭过。这会儿盈了水意却不落下,衬的那张脸莫名的色情。
逼得何进满脑子“陈浩当真长得好看”,他眼睛流连在陈浩俊秀的面庞上,这少年却红着眼瞪他:“你……你!”
陈浩说不出什么,何进只能苦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这少年的发顶。
另一头看着两人相处的陈瑾,感觉到那股微妙的氛围,清楚自己的弟弟和何进大概关系不一样,脑内却不自觉闪过昨日自己被何进紧紧箍住腰,阴茎从后方慢慢顶入他后穴时的画面。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尴尬。
这与觊觎妹夫有什么不同?
陈瑾的惭愧很快消去,因为他那俊秀的二弟站起身,站到他的身前,第一次露出了冰冷的神情。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也像结了冰,冷酷地透过他的阻挡,落在陈母身上。
“陈小花同志,”陈浩冷声道,“你不是我的母亲,所以我能理解你想要害我的命,去救你的几个孩子的愿望,但我不能原谅!”
陈瑾内心一抽,他抿紧嘴唇,感受着身后母亲握住他手腕在不断颤抖,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更不能原谅的是,你这件事,居然把何大哥拉入了火坑。
他将这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道:“大哥,从此以后,我只愿意和陈家的你再有关系,其余人即使和我有血缘,也只是陌生人罢了!”
陈母抖着嘴唇,却是一个窝里横的,正想直起身骂上几句兔崽子,眼睛却扫到那坐在椅子上的的高大青年,那青年漫不经心的表情下,眼神分明带着戾气钉在她身上,便吓得又是一缩,藏在陈瑾身后。
陈瑾只能苦笑着为陈母道歉:“妈确实做错了……我钥匙给你,你先带着何进去我家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将腰上的钥匙摘下,递到陈浩手心。陈浩没有拒绝,他搀扶起何进,慢慢走出陈家大院,而陈瑾在身后看着,内心有些茫然。
陈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几个马仔没有用上武器,所以何进的伤其实并不重,就是浑身上下都有於青,和走路一点也不妨碍。
可陈浩硬是要搀着他,他也就不拒绝,两人温热的身体靠在一块儿,把何进躁郁的心情安抚了许多。
做下这个决定其实不难,本身何进就有走商道愿望,虽然可能之后会涉黑,但总有漂白的一天。如果不做这个决定,从陈瑾害到陈浩,他才是亏大了。
只是他没想到,陈母居然还找了陈浩来,让他看到这一面。
两人回到陈瑾的屋子里,陈浩把何进按在床榻上,桃花眼里溢出了难过。上辈子他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就算被打断了腿,逃出生天后遇到的女人,也是个个图财才依附在他身下。
没有人对他是真心,也没有人愿意护他到这种程度。
似乎从陈浩重回十八岁,主动去寻找何进,看见那个赤裸身躯的男人起,一切都变了。
他心口难受的同时,又像是被融化了,暖融融的东西在他眼眶滚着,陈浩哽咽道:“何大哥……”
何进被陈浩突如其来的眼泪惊到了,他嘶了一声,连忙把陈浩抱在怀里,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压到伤口,连声道:“怎么哭了呢?”
陈浩被抱着,顺势就侧坐在何进腿上,屁股压着何进结实的大腿,小心翼翼不去碰他小腿上的伤。他手背擦了擦眼角,把喉咙的哽咽压下去,一脸真挚地看向何进道:“何大哥,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的。”
他想说他以后会去考大学,会出来赚大钱,可那都是以后,现在的问题,只能靠何进扛,他清楚的知道这点,才会越加沮丧。
“我们分什么你我。”何进低笑,他手掌落在陈浩腰上,心里也有些高兴。
以前是为了攻略,何进其实对所谓的男主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所谓的后宫三千的直男。可陈浩显然与那些人不同,他知恩图报,还正直可爱,不仅仅是相貌好,他人品也是好的。
这样原本喜欢女人的男人,却愿意雌伏在何进的身下,为他呻吟。
两人拥抱着,在这间小小的出租房里沉默着,听着门外喧嚣的人声。
陈浩忽然亲了何进的面颊一口,手指往下,按在何进腿间揉了揉,轻声道:“何大哥,我来帮你。”
陈瑾替陈母收拾了一间房,让她安心住下,自己则揉着额头,又擦干眼镜片,找到朋友打听了一些事,才打算回去看一看何进和二弟。
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盆栽里,陈瑾将钥匙插入孔中,正要推开时,听见门内传出了男人的粗喘声,还有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淫荡呻吟。
陈瑾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停在原地,他脑内有些混乱,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在和何进做爱。
君子非礼勿视,他心想着,手上却放轻了动作,只推开一条缝隙,贴身朝内看去。
屋内的床铺是正对大门的,何进坐在床上,裤子已经掉到脚踝,露出小腿上血丝一片的伤口。这人上半身还穿着衣服,却露出勃起的紫色阴茎。那根阴茎上坐着一个赤裸的年轻男性。
青年浑身光溜溜的,两腿分开,跪在床榻上。他此时正是翘起臀部的姿势,让陈瑾把那可爱的臀型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下方圆滚,上方却拢出一个尖,像是水蜜桃一样的屁股。白嫩嫩的两瓣臀肉上都掐着一个肤色略深的手掌,指头陷进软肉里,色块分明。手掌向两侧一分,陈瑾看见缝隙下有一个肉洞,那颜色粉嫩,可能是已经被扩张、玩弄过,不断翕张收缩,里头还淌出水润润的液体。
那洞口很快压到圆润的龟头上,被一点一点撑平,把阴茎吃到肠道里。
等整根没入时,他那俊秀的二弟,发出黏腻的,让他惊奇的呻吟声。
“好涨……”二弟对何进用了撒娇一样的语气。
陈瑾这方向,只能看到何进的脸,何进闻言,露出有些爱宠一般的神色,他低头吻着陈浩的脖颈,很快落下一朵朵红花,胯下一顶,陈浩随之起伏,那肉滚滚的臀肉也不断摇晃。
陈瑾就眼看着那阴茎在粉色的动口不断进出,变得水光滑亮的同时,蹦出了有些可怕的青筋。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画面,早晨又刚刚吃过这根肉棒的陈瑾,不自觉勃起就算了,连后头都觉得有些湿了。
但他知道这是错觉,只是这错觉让陈瑾又尴尬又难堪,还移不开眼。
里头的两人还在动作着,何进想要换个动作,却被陈浩压住肩膀,有些强硬地道:“你受伤了,我来。”
这有点倔强的小青年,扶着何进的肩,一起一落,努力地吃着自己对象的肉棒,偶尔擦过前列腺点,就会尖叫着失去力气,软着腰被整根捅到底,夹着肉棒,前头泄了出来。
何进也没有刻意控制,被里头死死绞住,他就顺势将精液都射入了陈浩体内。
他正抱着陈浩要亲亲对方面颊,哄一哄时,忽然看到大门开了个门缝,缝里正看着里头的人,与他对上视线。
那人戴着眼镜,正正是早上被他压在这床榻上泄欲的陈瑾,心里一惊,连忙抓过被子掩住自己和陈浩连起的下体。
陈浩很快发觉到不对劲,他顺着何进的视线看去,陈瑾此时还待在原地,他干巴巴地对着自己亲近的二弟露出一个微笑,关上了门。
屋内的两人很快收拾好了衣物,只是陈浩后穴夹着的精液要掏出花了点时间。何进看着陈浩冷静的面孔,还有点疑惑他怎么这么冷静,可等陈瑾再进门时,陈浩就直接握住了何进的手,开门见山,又利落无比地道:“陈瑾哥,我喜欢何大哥,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陈瑾手指一抖,还握在手指上的钥匙落在地上,发出铿锵一声。
这个年头,男人和男人做爱是鸡奸罪的时代。陈浩却握着何进的手,第一次说出了“喜欢”两个字。
以前都是何进在床上哄着他才说喜欢,现在这青年却挡在何进面前,对自己的兄长坦诚了感情。
房内还飘着男性高潮后特有的气味,陈瑾也才刚刚压下被引起的欲望。他与何进对视一眼,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苦涩。
他道:“陈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浩一脸笃定地点头。
陈瑾沉默少许,叹了口气。其实他根本没有立场来说陈浩什么,最终只是对何进轻声道:“请好好对陈浩。”
他说出这句话,何进就懂得这男人的意思了。
早晨的一切只能当做是一场梦,他跟陈瑾不会再有任何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