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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体育课

 

蔡娇娇呆坐在桌前,颤抖的手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遗书”

手中握着的笔顿了顿,写道:

“我有530元的存款放在床头抽屉第二格的蓝色小盒里,请将它用于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捐赠给需要的人。书柜上收藏的明星周边,请替我转赠给我的好朋友廖兰。请爸妈不要太难过,希望下一辈子,我可以做你们的母亲。”

文字逐渐癫狂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设想了半天自己的下场,写着写着才反应过来写错了。

她应该还不会死,写遗书为时尚早!

但也差不多了,毕竟她撞见了欧阳霁是个怪物的秘密。

而事情还要追溯回倒霉的下午。

高二一班的体育课设在周一下午的第一节。

育德高中是全寄宿制学校,因为学生们整天都呆在学校里,校领导非常担心学生在校的身体健康,所以也格外注重学生身体素质的培养,每一节体育课是绝对不允许其他科任老师顶替的。

同学们对此也比较赞同,毕竟体育老师上课只安排5-10分钟的热身运动,接下来就放他们自由活动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学生们可以去器材室领取自己感兴趣的体育用具,也可以去小卖部吃根冰淇淋,再悠悠闲闲地找个树荫处放松一会儿。

以往蔡娇娇也会和闺蜜找个地方坐着闲聊,消磨时间。但她今天中午正好因为赶一份数学作业而没有午休,正是困倦的时候。

燥热的风一吹,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体育老师一放人,蔡娇娇就跑去找闺蜜廖兰,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教室。

但廖兰想在外面运动一下,所以就拒绝了她。

蔡娇娇也不在意,陪她一起去小卖部买了瓶饮料后,就自己回了教室。

教室在三楼最左边,靠近楼梯口。上了三楼,一拐弯就能回到教室里。

但蔡娇娇没有想到,自己的同桌欧阳霁也回来了,看样子也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欧阳霁是高二分班以后才和蔡娇娇一个班的,一班是整个年级的尖子班,座位采取每两周随机轮换的形式。

班主任的设想是,让大家都有机会相互成为同桌,还能通过不停地更换同桌,让大家优劣互补,互帮互助。

想法很好,但现在才刚刚开学不久,大家从全年级各个班里汇聚到一起,都还不太熟悉,所以实际上的互帮互助并没有体现多少。

欧阳霁是上周五才换到她的旁边,两人到目前为止,除了打招呼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交流。

欧阳霁长得好看,在全校的男生里也属于是排得上名号的帅哥。斯文俊朗的面容下,冷淡却又彬彬有礼,笔直的背脊永远挺得板正,浅蓝色的宽松校服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见其他男生邋遢的样子。

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镜常年戴在鼻梁上,透出一副三好学生的专注神情,好的成绩加上好的样貌,为他收拢了不少目光。

廖兰就是蔡娇娇的八卦中转站,各路八卦绯闻几乎都能从她那里得知。

据传有不少女生都悄悄给欧阳霁写过情书,而他也会一一回信,但内容基本都是感谢对方的钦慕,并解释彼此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所以要辜负云云。

蔡娇娇从没见过这样的男生,拒绝告白还会给对方回信,有一种给了人家希望,又破灭掉人家希望的冷漠礼貌感。

但他的名气在学校里不算最大的,起码不如篮球队的高斌。蔡娇娇见过高斌,长相属于阳光帅气大男孩的类型,是廖云的最爱。

但其实在蔡娇娇看来,高斌的五官精致度是不如欧阳霁的。

可能是因为欧阳霁除了学习以外,从不参加任何运动项目,所以被全校关注而熟知的程度才不如高斌。

此时,蔡娇娇想回教室补个午觉,虽然陌生的同桌也在座位上,但他也趴着,总算不至于让这独处太尴尬。

欧阳霁正红着眼趴在桌上,沁着汗的额头压在手臂上,另一手握住腿间硬得肿痛的阴茎,来回撸动磨擦。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教室。

直到身侧坐下一个女生,略微熟悉的少女清香扑鼻而来,他才恍惚惊醒,手忙脚乱地拉起宽松的衣摆挡住身下的冒昧欲望。

但为时已晚

蔡娇娇呆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震惊地看着她的新同桌在座位上自慰。

而且那根东西居然还这么大!

“蔡娇娇”

少年清冽的声音响起,蔡娇娇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那里看属实不太礼貌。

“咳抱歉”蔡娇娇轻咳一声抬起头,才猛地发现,欧阳霁的眼睛里居然一片深红!红得像有血丝在他眼珠底下流转。

“你”欧阳霁刚一开口想要解释,蔡娇娇却忽然尖叫起来。

“你你的牙!”

蔡娇娇哆哆嗦嗦地向后靠,慌乱起身想要逃跑。可刚跑两步,明明刚刚还在自己身后的欧阳霁却好像闪现一般,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啊!!!!救唔”她刚想叫出声,就被人猛地捂住了嘴。

“别叫!再叫我咬你!”

“唔我唔不唔叫”

欧阳霁瞪了瞪她的眼睛,确定她接收到自己的威胁后,才缓缓松开了捂住她的手,却也仍旧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是吸血鬼家族的东方支脉,所有的吸血鬼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在剧烈运动后,血液会燃烧发热,产生浓重的情欲。

运动得越激烈,欲望也就越强烈。

所以每次体育课后,他都不得不提前回到教室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这个对全校学生而言的人性化体育课,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慢性折磨。

今天是他太大意了,居然连有人类进来都没发现。

自己的新同桌正躲在怀里畏畏缩缩地不敢看他,素日灵动的水眸里满是惊恐。

欧阳霁轻轻叹了口气,但还是威胁道:“不准说出去,否则我会咬你!把你同化成和我一样的人,听懂了吗?”

“听懂了!!”蔡娇娇点头如捣蒜。

“现在去门口帮我守着,有人来就提醒我。”顿了顿,血红的眼睛又靠近了一些“不准逃跑,不准躲,否则我会瞬移到你面前。”

“我我知道!我去帮你守着!”蔡娇娇缩了缩肩膀,颤抖的小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欧阳霁又故意把两颗尖牙露了出来,朝她龇嘴。

蔡娇娇连忙表态“我现在就去守着!你安心继续!”

见她倚靠在门框上发抖,但确实没有要逃跑的样子。欧阳霁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尽快射出来,体育课就要结束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再次握上那根粗硕的阴茎。

不过这一回他不敢再低着头,而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蔡娇娇。

少女发育期的身体玲珑有致,虽然校服宽松,但胸前隆起的幅度已然可观。细白的两只小腿暴露在运动短裤外,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情欲期的吸血鬼五官会比平常更为敏锐,隔着五米远的少女身上传来清甜的血液味道,跟他以往在血库买的酸涩血浆浑然不同。

蔡娇娇偷偷回身看了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立马又吓得转回头,僵愣在原地。

少女的惊恐加剧了心脏跳动,心脏的跳动又加速了血液的流转。夹杂着少女体香的血液味道直冲大脑。

欧阳霁加快手下的动作,清瘦的身躯微微挺动,配合着阴茎的每一次套弄。

“叮呤呤呤”

伴随着下课的铃声,欧阳霁终于闷哼一身,将肉柱内的精液尽数射到了纸巾上。

“回来吧。”

蔡娇娇闻声一抖,听话地回到了座位上。

一股浓郁的麝腥味还没有散去,她悄悄动了动鼻子,不自觉地记住了这股奇特的味道。

一整个下午,她紧张得一口水也没有喝。身子僵硬地坐在座位上,老师讲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试问,谁身边埋一颗炸弹,还能安心专注地上课?

临近放学时,炸弹递来一张纸条。

“放学后到综合楼三楼等我,我们谈一谈。”

纸条上的字体刚劲有力,却是用红色的油性笔写的,蔡娇娇心里咯噔一声,他难道想把我骗去杀人灭口?

放学铃声一响,蔡娇娇故意踌躇着没动,等欧阳霁先起身。

欧阳霁收拾好东西,临出门前看她一眼,虽有一副眼镜略微遮挡着,可眼底的威胁却不言而喻。

蔡娇娇站在综合楼的楼下来回踱步,满脸焦急恐惧。

如果她去了,欧阳霁真的杀人灭口怎么办?毕竟他会瞬移,想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应该很简单。

可如果她不去,欧阳霁本来没有收拾她的打算,却因为她的逃跑而记恨上她了,又该怎么办?

蔡娇娇欲哭无泪,人生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欧阳霁靠在走廊的围栏上,夏日的凉风吹过他的衣摆,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肢。

他看着停在三楼楼梯边缘的蔡娇娇,白皙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调侃的恶意“怕什么?怕成为像我一样的怪物?”

蔡娇娇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低下头涨红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怕你杀人灭口”

“呵”少年一声讥笑“跟我进来。”

蔡娇娇忐忑地看了眼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此刻只能寄希望于它是开着的。如果有人在这里发现了她的尸体,还能通过监控抓到凶手

欧阳霁朝实验室里的一把椅子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自己则站靠在实验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少年清冽的嗓音格外好听,前提是出现在今天下午之前。

蔡娇娇现在只觉得他的声音好像一道催命符,翻译过来就是在问她:临死之前,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

蔡娇娇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地试探性问道:“你你是吸血鬼吗?”

“啊你别误会,我我就是看到你牙齿瞎猜的”

欧阳霁:“你猜得没错,我是吸血鬼,然后呢?”

蔡娇娇给他做翻译:我告诉你真相,你打算告诉别人吗?真可惜,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咬的我话我会死吗?还是变成和你一样?”

蔡娇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少年清晰明朗的下颌线,像晨曦中初升的太阳,清冷而充满朝气。

但此刻,这张清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顽劣的笑容。

“你猜?”

操!你他妈猜我猜不猜!蔡娇娇心里暗暗爆粗口,脸上惊恐的神情也凝滞了一瞬。

见她不说话,欧阳霁又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太菜了,真不经吓。

“我不会咬你,前提是你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

蔡娇娇惊喜地抬起头,连忙承诺“那是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还有一个条件”

“额是什么?”

“以后的每一节体育课,你都需要帮我守门。”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恶心别人。这是欧阳霁从网络上领悟到的人类真谛。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干脆让她帮自己守门,这样就不用担心下一次发情的时候,再被人看到了。

“守门?”蔡娇娇哭丧着脸,他不会每一次体育课都要做那种事情吧?其他青春期的男生也这样吗?生物课上没这么教的啊!

欧阳霁扬了扬唇,对于她脸上沮丧的表情感到很满意。

“我走了,记得关好门。”

少年提起背包潇洒离开,徒留蔡娇娇一人风中凌乱

仓惶无助的蔡娇娇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在信纸上写下了自己的“遗书”。

夜里,蔡娇娇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到她出现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里,城堡的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黑色棺材。

她想赶紧逃跑,两条腿却像是被定身了一样无法动弹。正前方的棺材突然“嘎吱”一响,棺盖诡异地向侧边挪动了一小节,四周昏黄的蜡烛晃来晃去,墙上的影子也在闪动。

然后蔡娇娇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她被迫飘到了棺材上方,与它平行。

歪了一角的棺材缓缓打开,他的酒红色衣袍逐渐显露,蔡娇娇瞪大了眼,心脏仿佛要蹦到了嗓子眼,紧张到忘了呼吸。

熟悉的面孔忽然出现,欧阳霁平躺在棺材里,清澈沉静的眸子此刻正安然紧闭。

下一瞬!一双火红如血的古怪眼眸突然睁开,欧阳霁张开了嘴,露出四颗尖锐的长牙!

他的嘴里吐出一股寒气,寒气喷在蔡娇娇的脸上,冻得她浑身哆嗦。

等等!为什么会喷到她的脸上?

蔡娇娇晃了晃神,身子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她陡然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飘到了他的眼前!

两人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咬住自己的脖子!

她吓得立马闭上了眼,浑身抖如糠筛,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心里绝望地默念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我,真主不灭,三清万岁!

可她闭眼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脖子上传来血管被咬破的痛感。

蔡娇娇忐忑地睁开眼,才发现躺在棺材里的欧阳霁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的手放在双腿间,正握着那根紫红色的肉棍来回揉搓。

她再一眨眼,又发觉蜡烛全都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不对!蔡娇娇动了动腰,发现自己的后背上贴着一块板子。惊恐让她的耳朵一阵轰鸣,几乎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可每一道呼吸都又快又重,她战栗着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劲来。

周遭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蔡娇娇屏住呼吸去听,细微的嗦嗦声响起,夹带着一丝很微弱的水声。

很陌生,又有一点耳熟的感觉。

心底猛然跳出一个答案,蔡娇娇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重新开心变得僵硬。

她现在在哪里?不会是和欧阳霁一起关在了棺材里吧?

所以,她现在是贴在棺盖上?而他正躺在棺材里撸他的那根东西吗?

那她在干嘛?这就是他说的守门吗?!守棺材门吗?!

不要啊!不要!

蔡娇娇嘴里一边大喊着“不要”,一边猛地从床上坐起。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睡衣也湿了个透。

她不敢再睡,生怕再一次陷入到那个噩梦里,就这么生生睁眼熬到了天亮。

清晨,光照将人们从困顿中唤醒,城市里的街道逐渐繁忙。

公交站台里,蔡娇娇歪头靠在站牌上打盹,时不时张嘴打个哈欠,眼角因颧骨大张而渗出生理性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睡眼迷蒙地看向驶来的车辆。

5523是她的车。蔡娇娇揉了揉眼圈,慢吞吞地跟着人群往公交车里挤。

早上6:58分,踩着早读的上课铃,蔡娇娇拖着沉重的步伐,终于跨进了班级的前门。

不自觉下坠的眼皮费力睁开,猛然对上一双星光熠熠的眸子,蔡娇娇顿时想起噩梦里它闪着邪恶红光的恐怖模样,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

“早上好,同桌”欧阳霁意味深长地同她打招呼,看似友善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嗯嗯嗯,早早早!”蔡娇娇紧张地移开视线,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铃声一响,朗朗的读书声在整座教学楼的各个角落响起。

廖兰坐在蔡娇娇的正后方,她假模假样地立起一本政治书,然后悄悄抬笔戳了戳蔡娇娇的背,促狭地眨巴眨巴眼,丢给她一张纸条。

“你什么时候和欧阳霁这么熟了?”

谁跟他熟了蔡娇娇偷偷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偏过脑袋去看身侧的少年。

不同于其他男生的邋遢随性,他坐在座位上时,背脊总是挺得又正又直。宽松的运动校服套在他的身上,像晨光下屹立的翠竹,微风吹过会透出他的风骨,清清冷冷,身姿修长。

温雅随和,容止端净,这是昨天以前,蔡娇娇对他的印象。

现在嘛披着狼皮的吸血鬼,不是好登西!

“不熟!纯粹相互客套一下!”蔡娇娇把纸条丢回去,顺便给了她一块特意带来的巧克力软糖。

廖兰笑眯眯地接过糖果,低头瞟了眼手里的字条,了然地点了点头。

课间,廖兰拉着蔡娇娇去走廊另一头的饮水机打热水,出了教室,廖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好友,调笑道:“昨夜去做贼了?眼圈这么黑?”

“别说了”蔡娇娇摇了摇头,满脸丧气“比做贼还紧张。”

“噢~”廖兰奸笑着瞟了她一眼,继续追问“不是做贼,难道是偷人?噢,不对,偷人本质上也是做贼的一种。”

蔡娇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半真半假地应着“差不多吧”

是偷人了,梦里偷的,准确来说,是偷吸血鬼了,或者说,是她被偷了!

“噢哟哟”廖兰只顾着打趣着蔡娇娇,根本没注意到对面走来的男生。

刚打满了一罐的开水,因为要发散热气,所以她特意没有拧紧保温杯的杯盖。这一撞,滚烫的开水立马倒在了男生的大腿上,场面霎时混乱了起来。

“卧槽!斌哥,你没事吧?”男生的同伴赶紧把人拉开。

始作俑者廖兰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一万匹马呼啸而过。她撞人了,把开水倒人家身上了,这个人还是高斌!

“廖兰”蔡娇娇悄悄推了一下她,示意她赶紧给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烫伤吧?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男生健硕的大腿上已经红彤彤一片,看着十分吓人。

高斌笑着摆了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躲得快,其实没有烫到多少,我自己去医务室涂一下药膏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廖兰大声回绝。

她不跟着去,怎么制造相处的机会?怎么偷看他的大腿?瞧瞧这古铜色的健硕腿肌,红扑扑的,怪诱人的如果是拿蜡烛烫出来的就好了。

拗不过廖兰的热情和执着,在她的坚持陪伴下,两人留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径直下了楼往医务室的方向并排走去。

蔡娇娇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目送着两人走出教学楼的背影,自然没有漏掉廖兰悄悄回头朝她抛来的媚眼。

啧啧蔡娇娇摇了摇头。

高斌惨了。

医务室里,廖兰站在诊桌边手舞足蹈地向医生描述事情的经过。作为伤患的高斌坐在椅子上,被烫伤的腿直直地抻着,嘴张了又张,愣是一句话没插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让我查看一下他烫伤的情况。”女医生无奈地笑了笑,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廖兰咧嘴嘿嘿一笑,立马听话地站到了一边去。

女医生看了看高斌被淋湿的裤子“你躺到床上去吧,我要把你的裤子剪开,看看里面皮肤的情况。”

高斌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大跨两步跳上了看诊床,丝毫没有被烫伤的痛苦模样。

见他状态不受影响,女医生也跟着松了口气。烫伤可大可小,如果到了中重度烫伤的地步,一旦伤口感染起脓,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廖兰积极地站到床尾处,可爱的小圆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认真。

高斌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那副坚定的小模样,原本想要劝她先回去上课的话语,在触及她眼中那份执着与炽热时,又悄然噤止了。

随着运动短裤的裤腿被越剪越高,廖兰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医生的动作上,那份专注仿佛能穿透他的肌肤。

高斌偷偷瞟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突然交汇,俊郎阳光的脸上猛地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微微侧过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但那份不自在却像涟漪般在心头荡漾开来。

腿上的疼痛好像已经浑然被忘却,取而代之的,是耳尖逐渐升起的火辣

她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啊?样子怎么有点小可爱

廖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男同学的大腿根部有任何不妥。她那锐利而充满好奇的目光,甚至引得一旁处理烫伤的女医生都不禁回头瞥了她一眼。

女医生无奈地微微牵动嘴角,将男同学已经被剪开的裤子又稍微拉回原位。

廖兰瞬间瞪大了双眼!

啊,那条灰色的平角裤被完全遮住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裤子再往上撕一点,就能窥见他的真实尺寸了!

真是遗憾…廖兰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医生戴着医用手套,轻柔地为男同学涂抹药膏的大腿上。

原本仅是粉红色的大腿,此刻已变得一片深红。

常年运动加上风吹日晒的赤色肌肤,再染上了肆虐的红,廖兰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脑子里满是他躺在床上,自己拿蜡烛将那剩余的完好肌肤烫出腊梅绽放的美丽景象。

高斌不自觉绷紧了肌肉,手心冒出一层热汗。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女同学的目光怎么看起来这么有侵犯性呢?

目送廖兰离开后,蔡娇娇就站在班级门外的走廊上,佯装眺望着操场的美景。直到上课铃响了第二遍,她才不情不愿地返回座位。

经历了昨晚那个梦,欧阳霁在她心中的恐怖形象已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尽管他拥有一张花容月貌,她却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若非长时间占据厕所隔间会招致其他女生的抱怨,她宁可在课间躲进厕所,忍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也不想回去面对欧阳霁。

欧阳霁目不斜视地从抽屉里找出这一堂课的书本,对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瑟缩模样,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在意。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眼底的狡黠顽劣却在悄悄地窥探算计着。

高二不用上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蔡娇娇迅速从抽屉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不顾廖兰在背后呼唤她慢些,她两步并作一步地冲下楼梯,头也不回地朝校门口奔去,好像被恶狗追赶似的。

欧阳霁倚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操场上快走两步又小跑两步的女生。少女脑后高高扎起的马尾松散地摇摆着,闷热的风吹乱了耳边的碎发,看起来像一只仓皇逃窜的小松鼠。

少年从容地转身回到教室,收拾好背包,顺便将她拉扯书包时不小心掉落的发卡和小镜子放回她的抽屉。

校门口,司机张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距离放学铃响已经过去15分钟了,今日霁少爷怎么出来得这么迟?

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了慢悠悠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欧阳霁。

“霁少爷,家族的晚宴定在六点半,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了。”张叔毕恭毕敬地拉开轿车后门,将他迎进车里。

“嗯,走吧。”

为了方便他上下学,家里特意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公寓。对于一运动就发情的吸血鬼家族来说,徒步这种长时间的活动也是一种消耗体力的运动。

家族的聚会设在青阳山顶的老宅,这一片区域建了不少望山别墅,整块地皮的开发商正是欧阳家的子公司。

为了在城市里开辟出一块隐蔽的地盘,别墅区特意从山脚下铺设了一条单独的柏油路,沿路布置了严密的安保措施。

甚至为了凸显这片区域的重要性,欧阳家直接向省市的几位大领导都各送了一套别墅。

欧阳家族的老宅建在山顶的最高处,占地面积相当于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东方支脉几百年的积淀,如今以欧阳家的影响力最为强大。

今晚的聚会是吸血鬼东方支脉每半年一次的家族聚会,作为欧阳家新一代的候选继承人,欧阳霁是今晚的重要人物,必须要在宴席开场前赶到。

因此,张叔早早地就在校门口等候,但禁不住某人得了新乐子,出发的时间比预期的晚了些。他一路疾驰,终于赶在了开场前到达了老宅。提前候着的管家立即将欧阳霁引到房间换上礼服。

换上量身定制的西装,欧阳霁缓缓摘下半框眼镜,青葱少年的书卷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冷的俊脸上毫无表情,宛如冰封的湖面,波澜不惊。眉眼间流露出的矜贵气质,令人肃然起敬,不敢多看一眼。

欧阳霁在家里杯觥交错的时候,蔡娇娇正端坐于自家电脑前,急切地敲击着键盘:

“如何击杀吸血鬼”

“十字架和大蒜可以防范吸血鬼吗”

“被吸血鬼咬了会怎样”

“道教可以降服吸血鬼吗”

“育德高中附近的基督教教堂”

后来,欧阳霁在她家的电脑上看到了她的搜索记录,欧阳霁偶然在她家的电脑上瞥见了这些搜索记录,不禁轻蔑地冷笑出声。

而此时的蔡娇娇只是一个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的可怜高中生,靠着网络上的指引,毅然决然地花费了所有的积蓄——530元,网购了一条纯银十字架项链和一本圣经。

大蒜则是她在家里的厨房偷的

在十字架项链送达之前,蔡娇娇决定采取最稳妥的策略——苟着。她把大蒜藏在了书包最外层的袋子里,以防不测。

想到第二天上午的第三节课又是体育课,她索性撕开一块蒜瓣,尝试着咀嚼起来,想要亲自验证大蒜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yue”呛人的刺鼻气味直冲蔡娇娇的天灵盖,没嚼几口的蒜瓣被嫌弃地吐进了垃圾桶里。

算了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如果他敢乱来的话,她就直接把大蒜砸到他的身上!

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整个早上,蔡娇娇在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时,不禁浑身一颤。

欧阳霁缓缓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装有冰镇血液的保温杯,目视前方,低声提醒道:“记得回来。”

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可蔡娇娇就是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呜呜

蔡娇娇鼓着腮帮子,不满地嘟囔着,不情不愿地和廖兰一起下楼做课间操。

广播里放着课间操的暖场音乐,班主任老李走出办公室,站在班级门口督促同学们,总有些磨磨唧唧的同学试图偷懒躲避课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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