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番外1
章程醒过来的时候路与附正握着自己的手,章程环视了一下病房,皱了一下眉用气声说:“路与附,我不爱来医院”
路与附看起来也没有比章程好到哪里去,双眼通红,一米八九的身高现在俯身下来听章程讲话有点滑稽也有点狼狈,温柔道:“章程,你现在身体很不好”
路与附没有把医生说的“患者有重度抑郁加焦虑症。”“躯体化这么严重了,你们家属早点在干什么”“注意病人情绪,不要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告诉章程。只轻描淡写了一句“你身体很不好。”
路与附本来是有课的,但是老师突然有事调课,就想着回来看看自己的猫,刚一开门,就看到章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场景,路与附觉得自己的心跳当时绝对是停跳了,大脑一片空白,抱起章程就往医院跑。
章程忍耐医院的消毒水味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还是强撑着身子问路与附:“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课吗”
路与附捏了捏章程的鼻子轻轻回答:“调课了,我这几天都陪你,请假了。”
换作上一世,章程肯定说“不用陪,你上你的课”“我一个人也可以”但是现在,章程笑了一下说:“好,那你陪我”
因为章程太磨人不管怎么劝也不同意住院,路与附跟医生多谈了一会儿话,记了注意事项,拿了药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章程看着一句话不说的路与附,犹豫了一会儿说:“路与附,你不要怕,我生病了会乖乖吃药的。”
路与附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这是吃药不吃药的问题?而是他妈的自己已经跟章程在一起已经两年了,怎么一次都不知道章程有重度抑郁症?
路与附停下脚步,对章程说:“你没有生很严重的病,只是心情会不好,是要按时吃药,但是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陪着你,还有你自己记得平时犯病的情况吗”
章程还在因为担心路与附生气正皱着眉想理由,闻言章程心里颤了一下,其实自己有抑郁症这个事情是在路与附出事之后得的,之前一直都是没有的,而且路与附很聪明,章程怕他想太多,想了一会儿决定找一个听起来靠谱的说法:“我很早以前是轻度,没有吃药,所以转重度的,犯病的次数很少,其实医院也有误诊的,是吧?”路与附没有说话,只是牵起章程的手紧了紧。
路与附根本没有告诉章程他得的是重度抑郁。
太奇怪了,路与附想,自从那天中午回来之后,章程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但是路与附又说不清楚是哪里变了,是自己最近压力大精神太敏感了?路与附看着章程睡了之后写了个纸条就下楼了。
而事实上章程根本睡不着,本来心里就藏着事儿,加上生病精神又敏感,路与附把他从客厅抱到卧室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听着路与附关门的声音,章程就睁开眼睛了。他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纸条拿起来,上面工工整整的楷书苍劲有力,章程在心里默读:小宝,你醒了先自己吃饭,我已经做好了放在客厅,我学校的项目有个收尾工作离不开人,我下午五点之前一定回来,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附
章程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在床头靠近窗户的柜子里——这张床睡两个人,章程睡里面靠墙的位置,路与附睡另一侧,两侧都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床头柜,章程买完后仰起脸对路与附美其名曰“情侣柜”
章程这一侧的柜子里装了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高考结束后路与附送的玫瑰,虽然路与附一再承诺过以后会经常送自己花,但是章程还是舍不得扔,每次路与附送的花都被自然风干后给做成了干花又给放起来,截止到现在已经有45个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干花啦,到多书桌一侧的小柜子里都被章程摆满了,然后路与附也不阻止他,只摇摇头任他去。
章程重生这两天虽然做的噩梦次数已经减少了,但是受病情影响他的记忆力已经在下降了,他急切的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帮助已经记忆,而这个柜子路与附从来不会碰,他刚刚回来的时候要路与附去商店里面给自己买了个笔记本,很普通的黑皮笔记本,厚厚的几百页,来记忆一些小事情再好不过了。
他打开笔记本,随便翻开一页把刚刚折好的纸条给夹进去,又翻开程想既然自己能重生回来,那是不是随时有可能不在了?现在刚回来两三天,连为什么重生回来的原因都不知道,一切都太突然,拖着这个病体又不能受刺激,当下之急就是先救陆与附,不能跟上一世一样,眼睁睁看着路与附在自己眼前离开。一定要救他。想到这里,章程握着笔的手又紧了紧。
与此同时的路与附完成收尾工作后看了一眼手表,三点,随即路与附毅然决然先不听章程的话打车去昨天带章程去的医院。
“医生,昨天的那个病人有没有可能是误诊,他以前完全没有自虐自杀倾向的。”
医生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穿黑短袖牛仔裤的年轻人,哼笑一声:“怎么你是在质疑我们医生的诊断结果?病人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好吧,你们做家属的也不要太担心,这个也不是不能治愈,心理医生一定要定期看的……一定要给予病人理解跟支持……”
医生全部说了什么路与附耳朵里嗡嗡的,一个现实摆在他眼前,他的章程随时有自杀倾向——可能在看不见他的每一个瞬间,一想到这个事情,路与附这二十一年来从没体会到过的愧疚与心疼跌撞而至。
“哥哥,要买花吗,十块钱。”公交站牌有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把她的洋桔梗往高了抬了一下,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花真的很漂亮似的。
路与附低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只有三朵了吗?”
“是的,哥哥,三朵只要十块呢”小女孩闻言立刻把装在口袋里打印成纸收款码给拿出来。
“现金吧”路与附边说边拿出来十块递给她。
路边的插曲让路与附的郁闷稍微散了一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章程见到花之后开心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已经被师哥调侃过多次“恋爱脑”了,路与附却深不觉得,路与附的性格本来就是比较冷淡,对谁都温温柔柔好像没有情绪跟脾气一样,但是只有路与附心里知道自己的情绪都给了谁。
路与附紧赶慢赶在四点半到了家门口,自从上次忘带钥匙回来之后就算给自家猫带了抹茶卷也没能哄好一直哭的章程之后,路与附每天出门都要检查两遍钥匙有没有带好。
他一开门,就看到章程只穿了一件衬衫在房间里光着脚在盘腿坐在房间里画画,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章程,你又不穿袜子跟裤子,空调温度也这么低,你晚上肯定鼻子又要不通。”
像这时候,章程肯定要犟两句,但是今天章程没有还嘴,只是笑眯眯地拉着路与附的手,邀请他一起来看自己新画的画。
像以往,章程看到路与附带花回来,肯定一蹦一跳的先来接花,夸张地夸这些花一会儿,又吧唧往路与附脸上一亲眼睛亮亮地夸表达:“路、与、附、你又给我带花!我爱你!”
而今天,章程没有在乎这些花,反倒是先来拉自己看一些自己画失败的废稿。但是路与附还是没有想出来章程说不清的变化到底变在哪里了,好像只是比从前更依赖自己一点了,仅此而已。
章程是个天生的艺术家,从小对绘画艺术展现出极高的天分,16岁时就被s大艺术学院免试破格录取,20岁就已经成了s大最年轻的老师,章程的风格总是偏热烈明媚,今天倒是反常画了许多灰色蝴蝶,一共十八稿,其中有十七稿都没能令章程满意,被章程随意撕下来攥成一团扔在地上。
路与附想风格的变化可能与章程的病情有关,不过路与附还是忍住心里的酸涩,轻声问坐在地板上的章程:“怎么了,小宝儿,脾气这么大呢今天?”
章程浑浑噩噩地愣了一会儿,还是撑着笑脸:“路与附,我本来要花好多玫瑰给你,可是我一动笔就是蝴蝶,我可能没有十几岁的画画天赋了。”
路与附最听不得章程妄自菲薄,却还是蹲下身子拉住章程的手:“章程,你是最有天赋的,玫瑰跟蝴蝶都一样,只要是你送的就好。”
章程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一句没有头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离开你了,永远都找不到我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找你,永远找下去,谁劝都没用,大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章程吻了上来,章程的吻法总是没有任何技巧,人瘦瘦弱弱,温技却是又莽撞又急躁,路与附睁着眼睛体会着章程略显生涩的吻不自觉红了眼眶。
章程终于停下来,略微喘着气,胳膊却紧紧地楼着路与附的脖子,轻轻发着抖用几乎都听不见的气音回答路与附:“我也是,我也会去找你,路与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路与附拍拍他的后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听章程自言自语,“但是我要是消失了,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路与附的嗓子有些发紧,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章程你说什么呢,不要乱想,好不好?你会好起来的。”
路与附很少直乎章程的姓名大部分都是“小猫”“小宝”“宝宝”,只要章程乖乖听话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路与附就随他去,但是这两天章程的情况实在是让路与附悬着心,反正学校的项目收尾了,路与附干脆请了假在家陪章程,章程也早就结课了,天天在家看书画画,又安静又乖。
路与附正在修一个展柜,章程的干花太多,那个小小的床头柜已经摆不下了,路与附打算,用个全新的柜子让章程放这些干花,正要上最后一颗螺丝的时候却听章程突然开口:“路与附,以后每年的6月份你可以一直待在家里陪我吗,哪里都别去,或者你想去的话带上我。”
事实上路与附本质上是一个对未来长久规划很少的人,他的未来只有挣钱和章程这两件事情更别说自己的行程学习远还没有规划道六月份去,他想了一会自己六月份确实事情很好,便答应了。
章程像是听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噔噔噔从阳台跑过来搂住路与附的脸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路与附。
路与附几乎是没有防备地起了反应,明明已经谈了两年了却感觉每次看见章程都要心跳加速。
而章程总是跟无措的孩子一样,仿佛故意勾人的不是他一样。
这把火烧的路与附饥渴难耐,扔下最后一颗没上紧的螺丝,洗了手,一把抱住章程吻了下去。
章程一下被路与附压在床上,衬衫很快被解开,路与附撑在他身上,投下来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啊…”章程刚一发出声音,乳尖忽然就被含住。一种羞耻感不断放大,向身体的四面八方扩展开,章程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殊不知这样的章程勾的路与附简直起了火,章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路与附拉开内裤一把握住阴茎,快感传遍全身,想惊叫出声却被路与附用嘴堵住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路与附十分耐心地给章程扩张,章程被路与附按住腿,想合也合不拢。
“好了…进来”章程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忽然就被塞满了。一种酸涩的充胀感传遍全身,操进穴里的阴茎沉甸甸的,龟头直往里干到深处,潮湿温热的小穴紧密地咬着把龟头往里吸。
“好紧,宝宝,你好紧。”路与附直接把章程捞起来翻了个身,掐着章程细细的腰操。路与附爽得头皮发麻,喉头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全身燥得发慌。
章程眼前开始泛白光,让他想逃,刚往前爬了一段,就被路与附拉着脚给拉回来操的更深,章程感觉穴里这肏进来的东西快把他捅穿,让他四肢都僵硬、燃烧起来。“慢…慢点,啊…太大了…啊嗯…。”路与附插得很深,撞的章程的埋怨听起来都像呻吟。
“宝宝…”路与附低头吻章程的泪,“还离不离开我了?”
“不…离开…啊…路与附!”章程尖叫着射了精,路与附却没给他休息的时间,很快拉着章程坐在自己身上来了程被他抱在怀里操,操的章程脑子一片空白,哽咽着抽噎才满足地射在章程的身体里。
事后路与附总是醒来的比较早,每次都是抱着章程去洗干净,换完床单,睡一会儿就去做饭,一下午的荒唐时间被磨没了,等到章程醒的时候章程简直不想动,用脚踢路与附让他把自己抱起来,去客厅吃饭。
路与附抓住章程的脚亲了一下,弯腰把章程抱起来去客厅,章程也配合的像个树懒挂在路与附身上,跟树懒不同的是,章程坏心眼儿地在人身上蹭蹭蹭。
路与附压着声音拍了一下章程的屁股:“别闹。”
章程舒服地用下巴蹭蹭路与附的颈窝,感叹道“要是永远就这样幸福就好了。”
路与附亲了亲章程的脸:“我们当然可以永远幸福。”
章程心想是的,我们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