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季相及时出言打断道:“俞安,卫礼还是会住在府里,跟你相隔也不远,你就不要任性了。”
季俞安失落的低下头。
在他的记忆里,卫礼是入赘到他们家里来的,如今祖父刻意刁难,一个入赘的夫郎能说什么?
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委屈卫礼了。
桌子下,季俞安主动握住了卫礼的手,含情脉脉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不要担心。
在季俞安的强烈要求下,卫礼就住在跟他仅隔一面墙的地方。
入夜,卫礼双手撑头,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天他都小心翼翼地守着季俞安,确实疲累。
雨不停的落下,伴随着电闪雷鸣。
“咿呀——”
卫礼的房间门被推开,他警觉的坐起来,握紧床边放着的剑。
他冷冷地吼道:“谁?”
季俞安被剑刃上的寒光吓得站在原地,委屈道:“夫君,是我……”
鱼儿
听到他的声音,卫礼赶紧放下剑,朝他走过去。
透过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季俞安光着脚,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边,走过的地方还有水渍脚印。
卫礼声音温柔,问道:“那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他牵着季俞安,把他带到榻上,再用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擦脚。
季俞安垂眸,小声道:“打雷了,我害怕。”
卫礼倒是不知道这一点,毕竟他从小就没人管教,又是跟一群阉人长大,不害怕打雷。
“别怕,别怕。就是打雷而已,睡着了就没事了,等下我陪你回去,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他嘴笨,只会这样安慰人。
季俞安摇摇头,拉着他的袖子:“夫君,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卫礼呆呆道:“可是老爷说……”
季俞安不高兴了,枕头直接摔在床榻上,生气道:“夫君根本没有生病,你和祖父都在骗我。”
说罢,他像一尾小鱼似的钻进里侧,把被子卷着盖好,学蚕宝宝。
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卫礼,摆明就是赖着不走了。
卫礼拿他没办法,准备打地铺。
季俞安扯住卫礼的腰带,使得他往后倒在床榻上。
“夫君哪里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