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朝陆寒云背后看去,随后道:“我便走了,你可时常来见见我,和我说说话?。”
陆寒云点了点头,他目送单映雪离开才回过头。
顾渊就在远处等?着他。
他朝之走了过去。
“寒云……”顾渊轻轻唤了他一声。
无论何时顾渊总是如此,静静的等?着他,守着他。
陆寒云回想自己年少?时成长的经?历,是的,他也犯过很多错,无论是芝麻大的小事,还是其他过错,顾渊会一件件陪他一起解决,他从未见顾渊对自己发过火,顾渊纵容中带着教导,他原先那条成长的路太过顺利,所以如今才走得坎坷。
陆寒云经?过他的身侧,顿住脚:“师尊,你想说什么便说罢,我在听。”
蓦地,顾渊微微一怔,短促的呼出一口?气。
他压低了头,沉下声音:“寒云……我过去都不懂爱人。”
“我以为爱一个人,便是把对他而言最好的给?他,所以我做错了。”
“是我不得语,我从未只?将你当作我的弟子,你可还记得我曾闭关?过一月?并非是我悟出什么,而是我无情道破对你动了情,我对你……是凡尘中的欢爱之情,我知自己的心思,而那时你才及冠,师徒本就大逆不道,我更怕你厌恶男子。”
顾渊神色复杂:“我……本也想直接袒露心意?,可是……”
“在上?巳节,我陪你去启元城看戏,那戏中唱的是分桃之谊,那是你唯一一次没有?听完的戏,我以为你厌恶男风,怕说了到最后连师徒都做不成了。”
“生了私情,纵使万劫不复也是我一人该受的罚,凡人常说愿得一人心,共白头,不分离,我说出不出漂亮的话?来,但我心悦你,很久,很久……”
不得语,暗相思。
这是顾渊藏着心里的话?,也是陆寒云曾想说的话?,那年上?巳节,他缠着顾渊去戏台,那戏中唱的是一对殉情的男人,他们彼此相爱共赴了黄泉,他那时才知道原来世上?男子也可以爱上?另一位男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有?欢爱之情,他也是那时确信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尊顾渊。
知晓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三日无法直面顾渊,陆寒云觉得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顾渊养他照顾他,结果他却想给?其冠上?一个师徒□□的罪名。
顾渊也因此察觉了他的异常,便不再敢轻易亲近,二人至亲至密,可要破开那层关?系却难如登天?。
他们曾互相欢喜,现如今也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