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思琢和花久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商临自知失言。
他咳了两声,边说便背着手往外走。
“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去逛逛这院子,哎呦,这儿还有鹿呢……”
就跟你刚刚没看到似的。
花久久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坐在床边拿着手帕细细擦去沈宜修嘴角的血迹,明丽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这回师弟是真遭罪了。”
温思琢靠在门边,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
花久久瞥了他一眼,“行了,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今天突破,别想那么多了。”
“快过来,你给师弟换个衣服,处理一下伤口,我先出去。”
温思琢应声,看花久久出去关上门,过了一会儿,他才有勇气走到床边去看沈宜修。
少年躺在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肤由于伤势显得有些苍白,纤密的长睫如同脆弱的蝴蝶羽翅,清俊精致的容颜反而在此刻更惹人怜惜。
他躺在那里,就仿若画卷里的人儿步入了凡尘,绝美脆弱,轻轻蹙起的眉都让人心碎。
温思琢坐在床边,伸手温柔地把沈宜修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温润的眸光里盛满了心疼。
他低叹一声,拿起一旁的绷带和伤药,仔仔细细地为沈宜修处理了一遍伤口,给他施了一个净化咒。
但看到沈宜修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温思琢犯了难。
他眨了眨眼。
等等。
刚刚师姐说什么?给师弟换身衣服?
青年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迟疑地垂眸去看面前的沈宜修。
向来沉稳可靠的清源宗首席弟子耳尖红了。
他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把沈宜修扶起来,动作温柔地褪去他的衣衫,手都是颤抖的。
入手处是一片光滑细腻又温软的皮肤,青年神色微变,不敢碰但又不得不碰。
他僵持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合眸一点一点地将少年染了血的衣服扒下来,给他换上自己的一身新衣服。
清纯的竹叶香萦绕鼻尖,少年温软的身体贴合在胸前,温思琢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好不容易给他换完衣服,温思琢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招呼都没和花久久打就出门了。
花久久:“???”
真是莫名其妙。
回家
两日后。
温思琢坐在沈宜修床边翻看屋子里放着的古籍。
沈宜修长睫微颤,张开眸子迷茫地盯着屋顶呆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