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关上门,沈宜修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震惊,抬眸看向嘴角带笑的君七尧和江染。
听到沈宜修的话,君七尧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怎么,就只能你们来,我不能来啊!”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那天偷听到的呢!
江染声音清冷,“我查到了水月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便想办法混进了魔修的队伍里,然后遇到了这家伙。”
说来也好笑,他当时想办法解决了一个落单的魔修,混进了他们的队伍里。
谁知道,君七尧跟他想到一处去了,比他混进去的时间还要早。
白卿景坐在桌边好整以暇,“那你们是怎么认出来我们的?”
沈宜修的易容丹品质绝佳,他们也在有意掩盖自己的灵息,江染和君七尧又是如何认出他们来的?
闻言,江染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两声。
“那个,纯钧剑饮过阿修的血,是它提醒了我……”
语毕,江染腰间的纯钧剑挑衅似的闪了一下。
它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小混蛋给了江染封印它力量的阵法!
天知道它最近过的有多憋屈。
平日里它就当江染是一只柔弱可欺的兔子,高兴摸摸头,不高兴麻辣兔头。
现在江染凭借这个阵法能直接把它当狗遛!
沈宜修:“……”
啊,感受到纯钧剑对他的怨气了。
沈宜修没再跟他们叙旧,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水月宗这些年来一直将自己门内的弟子作为炉鼎献给魔修。”
“怪不得之前雾隐秘境里,他们金丹期的魔修会那么多。”
他隐忍地轻轻捶了一下桌子,“方秋白那个混蛋,他到底害了多少人!”
魔修才不会管这些弟子的死活,只会尽可能吸干他们的修为,至于那些作为炉鼎的弟子下场有多惨,根本就不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君七尧蹙了蹙眉,“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里一共十二个金丹期魔修,还有一个化神期的方秋白和他身边的走狗。
这里作为一个供给炉鼎给魔宗的据点,保不准还有魔宗的高手潜藏。
如果轻举妄动,他们迎来的,就将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想到这些可能性,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黑。
沈宜修垂眸沉思了几息。
逐个击破的话问题不大,主要是那些魔修里最麻烦的一个金丹后期魔修。
金丹后期的那个魔修几乎接近半步元婴,他们无法保证在杀死他的过程中不闹出太大的动静。
蓦地,他顿了顿,抬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露出了那张清俊绝美的容颜。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翻了翻自己手上突然出现的法术书。
“我记得,我们讲师之前教过我们……”
一个很实用但他从来没用过的法术。
魅术
魔修将水月宗这个年轻的弟子狠狠地按在床上,单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压迫得年轻弟子喉骨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