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这边，快跟我来！”
端正青年又好气又好笑，“没礼貌！”
看向身边的沈宜修，他声音温柔下来。
“还请沈道友莫怪，师弟性子跳脱顽劣，我在这儿替他道歉。”
沈宜修轻轻摇头，笑道。
“令师弟天真活泼，让人看了心情就很好。”
端正青年松了一口气，带着沈宜修在雪地里走了一段，终于到了灵山剑宗的面前。
石阶绵延，周围悬崖包裹，将冬雪和寒风尽数抵御在外，留下一片呼啸声中的静谧之地。
走到一处石雕和牌匾之前，沈宜修仰头看去。
牌匾上是极致张扬和霸气的四个大字。
“天下一剑”。
每一个字的笔画都宛如游龙卷云，伸展得很长，潇洒不羁。
传说中，这是由灵山剑宗的开山鼻祖江鹤用一柄宝剑写下的。
而这柄宝剑，正是导致江染频频失控的神兵，纯钧剑。
江鹤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合体期大能，只不过最后在和魔宗的战争之中重伤，难以突破大限，最终仙逝，只给灵山剑宗留下了这柄宝剑。
清泉灌注的桃花潭旁边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刻着四个大字。
“灵山剑宗”。
在茫茫大雪之中，桃花潭却由于身处灵山剑宗的护宗结界之中，没有结冰，甚至还隐隐升腾着雾气，将石阶也浸润在它的雾气之中。
但来不及欣赏灵山剑宗的景观，沈宜修一路被带到江染的寝殿内，一路上引来不少剑宗弟子的围观和惊呼。
“宗主！我们把人带回来了！”
江染的寝殿清素雅逸，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只有几株花草被养护得很好，看上去单调乏味，却处处透露着朴素沉静的气息。
两位弟子在殿外通报之后就退了下去。
难以压制的失控
沈宜修独自进入其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头雪白长发的江月，和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江染。
他朝着江月行礼。
“江宗主。”
江月抬手将他扶起，坐在江染的床边，神色疲惫不堪，完全不复矜傲之色，有的只是懊悔自责和担忧痛苦。
沈宜修从来没有在江月的脸上看到这么多复杂的神色。
他甚至敢保证，哪怕是他师尊叶幼鲤，也没见过表情如此复杂的江月。
沈宜修抛开杂念，坐在江染的另一边，细细观察江染的情况。
清冷的青年一袭绣金白衣，躺在床上，脸色和唇瓣苍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