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
真是饿死鬼投胎。
箫百岳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沈宜修站起身来,“请进。”
三个气质沉稳的修士抬步走了进来,视线扫到沈宜修脸上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地停滞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沈小友。”
沈宜修躬身行礼,“见过各位前辈。”
他们三个里随便一个人的年纪都比沈宜修四人加起来的还要大,都是修真界里极有资历的老前辈,更是丹心阁的掌管者。
沈宜修对他们满心尊敬,身为晚辈,他也应当行礼。
“坐。”
带头的那位长者胡子花白,但脊背挺直,看着精神抖擞,气质威严。
另外两位长者都稍显年轻,是一对中年男女。
沈宜修四人乖乖入座,默契地没有先开口说话。
那位胡子花白的长者名为箫百岳,是如今修真界最有资历的炼丹师,哪怕是乌松颜在他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箫前辈。
箫百岳的视线落在沈宜修身上,语气平和,“听闻乌阁主的玉佩在你的身上?”
之前沈宜修是以自己地阶炼丹师的身份和药方换来了和丹心阁的合作,并没有用到这块玉佩。
沈宜修轻轻点头,“是。”
箫百岳沉默了一会儿,“乌阁主死讯可真切?”
沈宜修顿了顿,缓缓垂眸,“真切。”
君七尧浑身发抖,似乎又回到了那日处在大殿之中的恐惧,又想到了已经覆灭的天衍宗和仙逝的云晓。
过了这么久,他仍旧难以释怀。
当日,云晓在他面前身死道消,白予缘要对殿内的弟子下手。
是乌松颜自刎,引起了白予缘对曾经和至交好友举杯换盏回忆的眷念,也换来了他们苟活的可能性。
不过白予缘心狠手辣,君七尧身为一个骨龄百年内的幼龄元婴,如果成长起来对魔宗的威胁太大。
最终,白予缘还是选择以绝后患,废了他的修为,但留了他一条命。
乌松颜是君七尧的恩人。
沈宜修注意到了君七尧情绪的低落,在身边的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君七尧的手腕上,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
温热的触感贴合在手腕上,君七尧顿了顿,微微垂首,用手指点了点沈宜修的手腕,示意他放心。
“箫前辈,这块玉佩是乌前辈交给我的。”
他毫无迟疑,认真地道,“乌前辈在信里说要把丹心阁托付给我,但我自知资历不够,所以,这块玉佩交由丹心阁。”
“乌前辈于我有恩,日后若丹心阁有需要,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