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皇剑也不错,若是云惜那丫头喜欢,也可以给她玩玩。
这一招,容长老一开始本没想过。
一来当初明晟不在,就算彻底净化了玉容剑也不过便宜了他人。
二来也没找到如桑宁宁这样合适的人选。
执拗顽固,不仅外门弟子暗地里嘀咕她“狗脾气”,连亲缘都很浅薄。
这样的人,即便死去,也没有人会探究。
容长老心思百转。
他想起近日都是容诀在带桑宁宁,暗自催动灵力,给容诀传音。
【劝劝你小师妹,不要凭白弃了机缘。】
容诀一笑,起身走到了桑宁宁身边,接下了那把剑。
桑宁宁懵了一下,侧过脸:“大师兄?”
“小师妹只怕是一时没想明白。”容诀语调轻柔,笑得也很温和,“师父放心,弟子先帮小师妹接下,之后也会再劝导小师妹的。”
桑宁宁顿时皱起眉毛。
容诀这人怎么如此多管闲事?
又或者说,他怎么总有空来管她的事?
然而这一次,容长老没有再给桑宁宁任何反驳的机会,他说完后就立即飞身而去,只在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容诀的腰间。
清珩剑啊。
虽说“君子如珩,见世以清”,但以那位世人眼中的“灭世怨鬼”作为佩剑之名,未尝不一种恶意的嘲弄。
容诀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左仪水走到他身边:“桑师妹病了。”
容诀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不在意,故而只轻轻应了一声。
这一声大抵给了左仪水什么错觉,他道:“我们打算去看她,阴师兄已经带着其他人去了,大师兄可要同行?”
容诀摇头:“我便不去了。”
左仪水顿了顿,想起桑云惜之前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颤抖着嗓音的哀求,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在意。
他几乎是破例般的,再次开口道:“若是大师兄去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容诀终于收回眺望的目光,定定地望向了他。
左仪水不明所以:“大师兄?”
容诀看了须臾,忽而极轻极浅地笑了出声。
“左师弟。”他笑着问道,“你觉不觉得,此时此刻,恰如方才台上?”
方才台上?
左仪水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师父和小师妹那三问三答。
小师妹,小师妹桑宁宁。
几乎是瞬间,桑宁宁曾经的惊鸿一剑出现在了他的脑海,紧接着又是她站在簪玉容的比试台上沉着果决的模样,还有方才对师父也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