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宁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若是叫容诀几声“哥哥”就可以换得这样的好处,她觉得许多人都会愿意。
“可我也不是什么‘妹妹’都愿意认的。”
容诀含笑着摇了摇头,用左手食指吊着风铃上头的绳子,举到了他和桑宁宁之间,让风铃转了一圈。
叮,叮——
随着清脆的玉石敲击声,一抹红痕一闪而过。
容诀蹙起眉头:“抱歉,有一点血迹我没清除干净。”
风铃是斜着断裂的,此刻虽被容诀修复的完美无缺,可中心处落下的一点红痕,却怎么看怎么古怪。
况且还有这道碎裂的痕迹,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清晰。
但是已经很好了。
桑宁宁摇了摇头:“已经足够了。”
可容诀还是觉得不妥。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方法:“倘若用红色沿着这道纹路,多化几道痕迹,应当就可以将其隐匿。小师妹怎么想?”
桑宁宁没什么想法。
实际上,能得回这个风铃,已经是意外之喜。
而且这一次,终于有人站在她这一边了。
桑宁宁也很诚实:“我没什么想法。”这本就是大师兄在帮她修复,不要对做事之人指手画脚的道理,桑宁宁还是懂的。
故而她又补充了一句:“如何修复,都听大师兄的。”
容诀眉梢向上挑起,再次确认道:“都听我的?”
桑宁宁点了点头。
几乎就在得到她肯定答复的下一秒,容诀倏地用灵力割开了自己的手背。
桑宁宁:……?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极其难得的,直白的浮现出了错愕的情绪。
“既然小师妹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也不能敷衍以对。”容诀好似感知不到疼痛,笑吟吟地用指尖蘸取了一点自己的血,勾勒在了风铃之上。
“血色沉重,自是与其他红都不同,故而比起用那些颜料,自然还是用鲜血更为合适些。”
……
大师兄是个好人。
除了有时候,脑子会出一点小问题。
桑宁宁看着容诀不知为何分外愉悦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想到。
“晚上的家宴?”
桑宁宁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后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去。”
她这样的斩钉截铁,分毫不留情面,显然也出乎了桑曜安的预料。
“你、难道是你兄长那边有别的安排?”
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显然桑曜安一时也还没接受“崇拜的大师兄成了桑宁宁的兄长”这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