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左仪水再开口,桑宁宁已然不打算再多留。
她转过身,就向自己的湖心竹屋走去。
看着桑宁宁气势汹汹的步伐,吃瓜的景夜扬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然而不等他躲开,桑宁宁已然至身前。
她没有去看景夜扬,只看向了容诀的右手。
那枚黑银储物戒果然不在。
桑宁宁眼神停留了几秒,才看向了容诀的眼。
她思考了几秒,联系其那些人情世故,若有所思地开口——
“大师兄,你是不是讨厌左师兄?”
嘶!
这么直白的吗?!
景夜扬吓得手中的瓜都要掉了。
他用手扶住了桌子,努力站稳身体,深感自己任务艰巨。
看来今日小竹屋的宁静与和平要由他来守护了。
于是景夜扬撑起了一个笑,试图打哈哈混过去:“那个,宁宁姐啊,我觉得这事儿吧——”
“是啊。”容诀敛眸轻笑,答得干净利落,竟然半分都没有遮掩。
景夜扬:“。”
哈、哈哈。
早知二位都在,景小爷我就不来了!
他沉默又僵硬地把目光挪到了身旁容诀的身上, 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在发出卡顿的声响。
容诀恍若未觉,他捻起身边的一根药草绕了起来,轻描淡写道:“不可以吗?”
而桑宁宁, 已然蹙起了眉头。
在一片沉默中, 景夜扬眼皮狂跳,抽搐着嘴角:“就、就是, 那个大师兄,话虽如此, 但是——”
“可以。”
景夜扬:“……”
算了。
他放弃。
你们爱咋咋地,该打一架就打一架,该吵一顿就吵一顿。
他!不!管!了!
许是感受到了景夜扬崩溃的内心,容诀含笑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对面的少女。
桑宁宁没注意到景夜扬变化莫测的情绪。
她接过了容诀捏成一团的药草, 发现他竟然是将药草捏折成了一个拥有三颗山楂的糖葫芦的形状,忍不住小幅度弯起了眼睫。
但很快桑宁宁敛起了笑意, 认真地抬头看向容诀。
“我这次是帮你……”她回想起往日钱芝兰说话的语气, 认真道, “是帮你背了黑锅。”
嘶!
景夜扬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要吵架么?!
他思考了足足不到一秒, 果断收起了迈出去的脚,更没有再开口试图调节气氛,而是继续缩在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