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事?
周围刚死里逃生的修士们顿时一愣,随后俱是对容家人怒目而视。
桑宁宁毫不怀疑,若非有各自门派的长老前辈拦着,容家人绝对能被在场的修士们活活手撕了。
点燃了战火的流光仙长丝毫不恋战,他带着符执清到了桑宁宁身边,对她道:“这里的事情由我们几个老的来处理,至于你们呐,正好沈家小友相邀,就先随她回沈家去待一段时间,也不算白出来一趟。”
符执清点头称是,桑宁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这一次,在点完头后,她却又抿了下唇,开口道:“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嚯!
这是要避开容诀的意思?
流光仙长稀奇地看了桑宁宁一眼,又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看了眼容诀。
他当即不急着走了,兴高采烈道:“当然。来来来,为师的好徒儿,快快跟师父过来。”
桑宁宁:“……”
有那么一瞬,桑宁宁的脚步凝滞了片刻,甚至产生了掉头就走的冲动。
但她终是跟着流光仙长到了僻静处,在对方布下了法阵后,才从怀中掏出容诀先前递给她的锦囊。
将先前之事复述了一遍,桑宁宁就止住了口。
流光仙长挑起一边的眉梢:“说完了?”
桑宁宁握了下拳。
掌心处还有使用玉容剑而留下的刺痛,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嗯。”
流光仙长静静地看了桑宁宁一会儿,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啊。”流光仙长拍了下桑宁宁的肩膀,语气似乎有些苦恼,“可是还信不过为师?”
桑宁宁飞速反驳:“不是!”
“那为何不说实话?”流光仙长哼笑了一声,再度挑起眉梢,语气颇有几分混不吝,“老子——老夫猜,你是怀疑起你大师兄了,是不是?”
瞥到那枚青鸟,流光仙长及时改口。
师父猜得极准。
桑宁宁只觉得心头似乎沉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胸口极闷,像是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咬了下下唇,口中蔓延出一丝血腥味儿,垂着眼开口时,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僵硬:“师父与大师兄是旧相识,我若问出这个话,师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答了,就是不顾旧友,背信弃诺。
不答,就是欺骗幼徒,不看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