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笑了笑,没有反驳,咳嗽了几声,轻声应和:“嗯。”
这是容诀一贯的温柔好脾气,但不知为何,桑宁宁此刻心头有几分发堵。
“别想了。”
一道温柔的嗓音打断了桑宁宁的思绪,她抬起头,就对上了容诀含笑的目光。
“比起这些陈年旧事,师妹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桑宁宁不自觉地端正了面色,神情也变得紧绷:“大师兄请说。”
见她如此郑重,容诀反倒笑了起来。
“不必如此严肃,只是我想知道……”
说到此处时,容诀顿了顿,目光下移,落在了桑宁宁放在软榻边的玉容剑上。
修长流畅的剑身,剑柄处还有一朵开得盛放的玉容。
这是当年杀死他的剑,是容家根据那献祭阵法研究了许久才得到的利剑。
时至如今,容诀对这把剑早已毫无波澜,可直到这把剑有了剑穗,他的心绪却一次又一次的难平。
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留下了他人的印记。
从先前桑宁宁问话起,容诀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刺目,丑陋,一无是处。
容诀蹙起眉,又咳嗽了几声,才慢吞吞道:“如果我和你的友人同时站在你面前,同时送了你一个剑穗,同时要求你佩戴上,你会答应谁?”
屋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桑宁宁看着面前的大师兄。
他的面容还带着几分白,眉宇间透着几分病色却一点都不显得难看,反而更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蛊惑。
桑宁宁缓缓眨了下眼。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些想亲大师兄了。
和刚才一样。
屋外, 刚刚到的流光仙长面色古怪。
他本是担心容诀情绪压抑,伤害到自家小徒弟,如今看来……
啧, 倒是他心思阴暗, 白担心一场?
流光仙长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容诀眼神一动, 几只青鸟顿时出现,缀在了流光仙长的身后。
“疼疼疼!诶呀你们别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