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他手里、口袋里塞满糖果,顺便再摸摸他的脑袋。
“阿屿,偷偷把糖藏好哦,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容京屿明白他这话,容家人不给他吃糖,或者换句话说,一切好的东西,他都没有份,那些都是属于容京屹的。
直到八岁那年。
下午放学,没有人接他,他在学校等了大半个晚上。
老师联系不上容父容母,他们都在参加容京屹的高中毕业典礼。
谁都没有想起他。
到最后,老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询问了他家地址,自己开车将他送回了容家。
容京屿情绪始终淡淡,被忽视的习惯了,他感觉不到沮丧和难过的情绪。
但他没想到,容京屹会在家。
他应该也是刚回来,脸上还有着未处理干净的蛋糕奶油,一贯干净的白衬衫上也有着别的食物痕迹。
应该是很高兴的一天。
“哥哥。”
八岁的小阿屿乖乖喊他。
容京屹扭头看向他,忽然叹了口气,“阿屿,抱歉啊。”
小阿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抱歉,摇摇头:“没事的哥哥,我习惯了。”
容京屹良久的沉默。
随后,少年起身,牵着他的手往厨房走,“哥哥给你煮饺子,饿了没?”
小阿屿想了想,最后还是诚恳的点头:“饿了。”
在学校等了很久,他什么也没吃,只尝了几个被他藏了好久的,容京屹给的糖。
容京屹的手艺算不上太好。
但小阿屿还是吃的干干净净,笨拙的开口:“哥哥,你很厉害。”
所以大家都喜欢他。
少年捏捏他的脸,笑着说:“我们阿屿也很厉害,哥哥最喜欢阿屿了。”
之后,容京屹上楼洗漱。
小阿屿待在楼下写作业,但是没多久,他听到后院传来争吵声。
是容父容母的声音。
小阿屿放下手中的作业,顺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婉晴,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阿屿也是你的孩子,今日老师打了这么多电话过来,你一个也没接!又把阿屿忘在学校了。”
容父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语气不满。
虽然他们都清楚,当初生下容京屿就是为了救大儿子,但无论如何,生下来了也是一条生命,不能太偏心了。
容母不在意的冷哼了声,“你指责我,怎么也没见你对他好点?”
“你……不可理喻!”
容父噎了下,一气之下扭头就走,懒的再讨论这个问题。
见他走了,容母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女士香烟,低头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