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忘记你我做不到
林泽司失去重心顺着惯性往前扑去,接着听到一声狡滑的笑声,像是耍小花招得逞了一般,带着点得意。
然后被封住了唇。
温热的,有些软,青涩又急躁。
“!”
林泽司将双手撑在他耳边,又怕自己压到他,只能再微微曲起双腿让自己不至于将重量压在他身上。虽然姿势别扭坚持的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由着白逸鸿胡来,没有阻止他揪着自己不松手。
白逸鸿抓着他的衣领借力微微抬起上半身,与他接吻。
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缠绵的,深深浅浅,难舍难分,带着些缱绻的意味。
林泽司抬手楼住白逸鸿,托起他的上身往前微微用力推了推,白逸鸿后背便靠在了沙发背上。
白逸鸿的眼里像是起了雾,湿湿软软的带着些水汽,林泽司顺着他脸颊亲到眼尾,有难以自禁的低下头轻咬他清瘦白皙的颈脖,看着它泛起了红色。
两人都微微地喘着气,一声一声的扑在对方的皮肤上,有些失了神。
林泽司的手顺着胯骨伸进他的衣摆,轻轻的捏着他的腰,不敢用力,手心滑过的地方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细腻的皮肤此时像是放大感官的导火索,两人一同陷进一片火海之中,理智在挣扎。
白逸鸿被压在沙发靠背上,显得有些楚楚动人,他半眯着眼,嘴里喃喃的叫着“哥哥。”
又乖又软,少有的可爱。
林泽司又滚下去,两人一路磕磕绊绊,从沙发到最后一同跌倒在柔软的床上。
林泽司看着身下的人,想拥抱他,想狠狠的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可更害怕自己会伤到他。
白逸鸿总是这样的,总能一次次的打破他所有的克制,总能让他深陷其中。
他偏开头,压抑着内心无法遏制的欲望。
不可以的,永远都不可以,自己这样会伤到他。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根本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眼前瘦弱的人看着林泽司微微发红的眼睛,白逸鸿知道,他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与冲动。
白逸鸿有些酸楚的垂下眼帘,攀住他清瘦的脖子,又一次抬起脸主动吻了上去。
“哥哥……对不起……”
说话时的气息扑在林泽司颈侧,痒痒的,叫人心都融化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唔……”
白逸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他好像带着些献祭式的意味,想在自己体温尚存时将自己完整的交给林泽司,就算是遍体鳞伤,也希望在以后更长久的日子里,即便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在相同的情景下,林泽司会想到自己。哪怕只有一瞬间,青涩的也好,痛苦的也罢。
可他还没能开口,话便被林泽司的吻堵在了喉咙里,那丝酸意与吻一同融化在唇齿间。
白逸鸿的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流到唇边,掺杂着温热的吻一同缠绵。
林泽司总是那么温柔的对待他,会让他受伤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凌厉的眼眉在撞上他时,也总是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别哭。”林泽司的声音柔如新花,暖如明灯,是他的良药却也是毒药。
是自己这辈子都戒不掉的。
白逸鸿双目失了焦,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哥哥。你想吗?”他微微侧开头,又问了一遍。
林泽司喉结微滑,他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哑声道:“你会受伤的。”
白逸鸿紧紧抱住他,声音里透着欲念与渴望:“不会的。”
“不可以。”
林泽司的态度很是强硬,似乎铁了心不会对他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即使再想,也要克制。
如果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伤了他,他没法原谅自己。
爱就像是一坛灼人的酒,甘甜的鸠。
白逸鸿的手臂松了力道,双目下垂,纤弱的背脊弯了下去,声音微乎其微,只闷闷的了“嗯”了一声,便侧过身去。
两人背对着沉默许久,空气中只剩下未尽的低喘。
良久,呼吸声也逐渐变得平稳下来,林泽司低头看着蜷起身子的白逸鸿,大脑有一瞬间的松动。他伸手顺了顺白逸鸿柔软的头发,低头吻在了上面。
白逸鸿没有动,胸口只微微起伏着,像是睡着了。
“我以为你想的。”白逸鸿却突然开了口。
林泽司一怔,还伸在半空中准备为他拉被子的手顿住了,又无奈地落下。
他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白逸鸿,心里只剩下心疼酸涩。
“我想的。”他说。
他很想,怎么会不想呢。
白逸鸿睁开眼,突然觉得很委屈,眼里闪着痛苦与失落。他转过身,将脸埋在林泽司腰侧,声音也被捂在了布料里,“我以为你愿意,我以为你很想要,我还准备了……”
林泽司的心脏猛地一跳,看着在自己身旁的人,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你……什么?”
“就在枕头下面。”白逸鸿说。
林泽司不可置信地掀开枕头,看见两个未拆封的盒子,眼里写满了错愕,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双唇张开又闭上。
“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到那一步吗?因为……怕我受伤。”
林泽司合上眼,喉结滚动,压抑着克制着。
下一秒,他忽的翻身将人按在身下,双臂撑在床上,将身下的人圈的无处可逃。
白逸鸿一愣,抬眼看着上方的人,睁着的眼睛里漫着水汽。
“哥……”
林泽司的眼里冒起血丝,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占有欲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逼迫着他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接着,密集的吻便一下一下地落下来,从鼻尖,到锁骨,最后落在心口。
“逸鸿。”他边吻边说,“我爱你。”
塑料包装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血色漫向身体的每一处。
冰凉的液体落下来时,白逸鸿身体一颤,难耐的呻吟出声。
也许会很疼,但他不害怕。
他的手抓住身下凌乱的床单,不自觉的蜷缩起手指。接着腰胯塌下,在面前的人推进的动作下眼睫一片潮湿。
苍白。
情动。
白逸鸿的尾音下垂,断断续续的叫他哥,冲动而又情不自禁。
“哥,假如,我说假如,我走了,你会流泪会伤心,会不顾一切的寻找我吗?”昏暗中,白逸鸿低喘着断断续续的问道,“你……还会……记得我吗?”
窗外依然看不见月亮,从云层中漏出的几缕月光柔柔的洒在地面上,没有风声,也没有蛙叫,连呼吸声都微弱下来。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那个人的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字,就让他耳旁时常嗡嗡作响,分不清自己还是否苏醒着。
会啊。
忘记你我做不到,不管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