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你别老坐在门口,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不尴尬我尴尬。
阮家村离镇上不远,村路修的也挺好,车子能开进去,但她还是让师傅在路口停下,付了钱她就下车步行,路上碰见几个村民都好奇的看过来。
你是明楼家的大丫头吧?听说你在外地打工,怎么现在回来了啊,不年不节的,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啊。其中有个包头巾的中年女人没忍住问道,女人的眼神并不友善,上上下下扫射、打量,像是在菜市场挑大萝卜。
这个地方的一切都让阮鲸落不舒服,这次回来她只带了一个行李包,里面两套换洗衣服、毛巾、牙刷,还有一点土特产,是专门带给薛彩云的。
她没理那个包头巾女人,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也不想知道,她这次回来只是想带薛彩云离开,如果对方愿意的话,要是不愿意她就自己回云黔,以后再不回来,也不会再转钱,这个家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生死由命。
包头女人看着阮鲸落走远的背影狠狠呸一声,跟同行的几个女人碎嘴,在外面混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小狐狸精,以后有她受的,听说她家要把她卖给市里刘家做小老婆,钱都收了,就等她回来。
啊?不是嫁过去的啊?
哎哟!芳嫂子,人家刘家是什么样的家世啊,能娶农村的?说好听是嫁,那就是卖!阮婆子把钱都收了还能有假,薛彩云在家哭得昏天黑地,说舍不得女儿,呵,就是嫌刘家给的少,钱又全进了她婆婆的口袋,她一分都没捞着,在那闹呢!
见包头女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其他人也开始信了,主要是这件事不久前就有风声,不过阮家人口风紧,打听不出来,村长那头也没人敢去问,现在什么版本都有。
到底有人不忍心,说了句:刘家那个刘良以前就常来咱们村,我见过几次,得有四十多了吧,长得黑黢黢的,又矮又胖,前面又离了两次,阮家大丫头长得多标志啊,这个条件想找个条件不错的也容易,彩礼也不会少的,阮家怎么想的,居然卖给刘家,就不怕
卖女儿这种事现在也不兴说,闹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村里的男娃要娶媳妇,万一打听出来阮家村有这种事,女方家不愿意让女儿嫁过来,村里的男娃岂不是要打光棍。
阮家的房子在村尾,位置偏僻,周围没邻居,围起来的墙劣迹斑斑,大门上厚厚的铁锈,破败腐朽的样子就如同这个地方。
阮鲸落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这段时间薛彩云过得很不好,先是被阮明楼打,村里又传出那么多疯言疯语,阮老太又收了刘家送来的彩礼,刘家说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等大丫头过去了再把剩下的送来,那些钱足够让阮家其他人眼红,恨不能亲自去云黔把阮鲸落抓回来。
阮明楼动过这个念头,但除了知道阮鲸落在云黔,其他一概不知,阮鲸落也根本不会跟他说,就连薛彩云都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