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鲸落被她从板凳扯起来,那是你傻,不知道提前一天洗干净放冰箱冻着,第二天下锅煮很快就出沙了。
是是是,我是蠢材。推着人往外走。
阮鲸落抿嘴,脸上浮现一丝懊恼,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她的阿落一直都是嘴硬心软。
阮鲸落跟这三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就认识傅静,剩下两个没见过,知道秦鸯是临东管理处的负责人,她才多撩了几下眼皮,秦鸯也在看她,似乎在等她开口问,但不好意思,让想看热闹的人失望了,她对那家人的事不感兴趣,生死都已经与她无关。
秦鸯收回视线,笑了下,说起来我们那边最近也有个好笑的事,原本好端端的一小伙子,脸上突然长了个大痦子,半边脸都盖住了,没法见人了都。
吕烟不知情,追问:啊?长多大啊,有没有图,我瞅瞅。
有啊。秦鸯就从手机相册翻出阮云飞那张大痦子的照片给她看。
好家伙,半边脸黑黢黢,中间还有很长的三根毛,这哪是长痦子,别不是得绝症了吧,这也太吓人了。
怕看多了晚上做噩梦,吕烟把手机还给她。
这人原来有个正在谈的女朋友,家里很有钱,本来想的是迎娶富豪千金,现在他这样,千金就怕他给踹了。不过他也是活该,报应吧。
什么报应?
秦鸯摇摇头,不说了,没什么。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阮鲸落,真的不在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的不说,薛彩云还在阮家,阮明楼被放回来后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以前还在人前装一下,现在干脆不装了,每天喝酒打牌,家里的事一概不管,两个老的被吓出了毛病,三天两头要去卫生所打针吃药,阮云飞更不用说,已经废了,躲在屋里不见人,家里全靠薛彩云撑着,也不知道能撑多久,阮鲸落就真的忍心把亲妈扔在那里不管,自己在农场享受生活?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是要佩服了。
哪个守门人家里都有一笔烂账,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真的放下血缘的羁绊,秦鸯自认做不到,傅静也不能,呵,她比傅静还好点,父母死的早,她被扔到外婆家,舅母不待见她,但外婆对她好,她的苦难是从外婆去世后开始的。
吕烟还奇怪秦鸯没事提别人干嘛,脑子转一圈才反应过来,怕不是跟这个新员工有关系。
傅静还是继续剥核桃,虽然陆首秋一颗核桃仁都没吃,全被藏在桌底下的狸花偷偷摸摸伸爪子给勾走了,但她还是剥好了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