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闲,还是贱?
第二天,曼招弟上学前,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那个黑白水杯,但没有用那熊猫头杯盖,她不想社死,用的是普通的黑色盖子。
实在配合不了罗盈春‘阿姨’的童心未泯。
经过曼招弟的家门口,却听不见鹅仔狗的吠叫,大概已经和主人散步去了。
今天她换上了七中的校服,这个蓝不蓝,绿不绿,紫不紫的颜色,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都雷人得很,某种程度上表达了七中那五彩缤纷的灰扑。
上学的第二天,身边的人显得安分多了,大概是穿了校服,带了校牌,有种融入异类中去的错觉,异类们便不再找她麻烦了。
高二的课程安排并不紧凑,每个主科教程的内容基本与曼招弟的预测一样,而且文科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知识点再难,学科老师教学程度再差,也能死记硬背,课后恶补。对于她来说,只要数学这一科不崩,其它的学科就难不倒她。
中饭和晚饭都是在学校饭堂解决的,罗盈春依旧鬼鬼祟祟给她开小灶,曼招弟中午吃得太撑了,晚上选了三元餐,结果还是得了满满当当一大盘,罗盈春阿姨把她当成猪来喂了。
这一整天都相安无事,但通常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出意外。
晚自习放学后,她留在教室里写数学课外习题,正思考着一道大题,可班里的吵闹声一直不停。
抬头一看,才发现班上大部分同学还没走。
再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三十分了,这群人今天不恋家了?
疑惑很快得到解答,陈婷站上教台,在黑板上写了好几样东西,什么按摩仪,泡脚桶,零食礼盒,鲜花水果礼盒之类的。
啥玩意?
曼招弟不明所以,瞧着一班子的人坐的坐,站的站,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玩手机,莫名有种非法集会的即视感。
也懒得理会,继续低头做题。陈婷拍了拍手掌,说话了,“同各位学,让你们留下来,是为了决定出送给老师们的礼物。黑板上是初拟的礼物选项,大家在心仪的礼物下画‘正’字,又或者有别的想法,可以写在这个备注栏上,最后统计出票数最多的,作为今年的教师节礼物。”
原来是这茬子事,曼招弟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继续专注在习题上。
班里人吱吱喳喳地讨论开了,声音不算大,但是很吵杂,像苍蝇似的,曼招弟的解题思路被打断,精神已无法集中,非常郁闷。眼见教室乱哄成一片的,没了办法,只好把习题带回家写。
她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就要走。
“招弟。”陈婷站在教坛上,见到曼招弟要走时,扯开嗓子喊住她,“你怎么走了?你还没选。”
班里因为陈婷这把声音而安静了下来,曼招弟一听陈婷自来熟地喊自己的名字,满心烦躁。现在莫名其妙地被全班人注目,更觉得这个所谓的班长其实就是个神经病,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估计这人压根没听进脑子里去,直接塞耳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