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招弟喉间发涩,脸上一阵火辣,未等自己说话,罗盈春又开口说道,“或许这么说很唐突,但?你的学费,我想先帮你付了,生活费也是,我存了点钱,供你上大学还是足够的。”
“小曼,我知?道你总靠自己,不喜欢依赖别人,但?现在?情况特殊,只能这样做了,你忍一忍,好好念书,等熬过?这几年,将来工作后,一切会变好的。”
曼招弟咬紧唇,鼻尖微酸。
“钱你慢慢还,反正我收利息,你拖得越久,我收得越多,不急的。”
曼招弟莫名想哭。
很想哭。
“罗盈春……”
“嗯?”
“你这是,把本金押我身上了吗?”
罗盈春闻言一愣,笑笑,“是啊,一掷千金,豪赌!”
曼招弟闭上眼,忍住了眼眶的涨热,“你不怕赌输了?”
罗盈春抚着?自己掌心的薄茧,声调幽幽,“怕啊,当然怕……小曼,你可不能让我输。”
你不懂真正的快乐
很快到了?一月中旬,期末考试结束,七中高一高二年级正式放寒假,只留下高三年级的学生在学校补课。
冬日天寒地冻,前几天曼招弟到医院复诊,原以为能?拆线,可?伤口恢复得缓慢,还需要多观察一段时间。
临走前医生说了句要多吃有营养的食物,不然恢复得更慢,罗盈春便开始变着法给她补,药膳炖汤水果,甚至丧心病狂地在糖水里混杂了中药粉,旺旺雪饼闻着苦臭苦臭的药汤,问曼招弟是不是在吃屎。
真就和吃屎差不多。
但是罗盈春姨姨掷豪本,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搞来了?花胶,她得喝完。
还说曼招弟瘦了?,要补回来。
曼招弟愁人,以前嫌她胖逼她运动要她瘦,现在瘦了?,又反过来要她吃胖。
女人,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这时陈婷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练习册,“招弟,我?有道?数学题不会解,问了?飞哥也听不懂。”
曼招弟接过,“我?看看。”
现在曼招弟偶尔会教这两人做题,没别的原因,只因俩迷妹在自己住院时帮了?很多忙,曼大姐头侠气?柔肠,得报答迷妹的恩情。
至于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待遇,永远只得一句:‘问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