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御一顿,“假如。”
狄九徽点头,“那我有了。”
闫御继续说:“心意深藏几千年只字不言,某天终于得偿所愿,如愿被喜欢的人搞了……”
“等等。”狄九徽对他的用词有点别扭,难以启齿道:“玉兔被嫦娥?她那身高不太像啊。”
闫御肯定:“我是说你。”
狄九徽:“……”
“我??”狄九徽倏然提高了嗓音,猛地向前逼近一步,满目荒谬,“我能被一个姑娘搞??”
闫御快被他贴脸,头往后仰了一下,“你不是没有心上人么,哪来的姑娘。”
狄九徽盯他:“你说的假如。”
“都是假如了,怎么自动代入姑娘?你狭隘了。”
狄九徽再一次强调:“我直的。”
闫御摇头,措辞严谨道:“你得将自己带入进去,从根源出发,理解人物的动机和思维习惯,玉兔是弯的,所以你也是弯的。”
狄九徽:“……”
狄九徽坚持:“我不是。”
闫御定定看着他,狄九徽梗着脖子与他对视,片刻后闫御妥协,无奈地移开视线,“你最初的问题是什么?”
狄九徽复述一遍:“为什么今天没戏了?”
闫御直言不讳道:“隐忍千载的感情一朝爆发是很吓人的,不搞个三天三夜没法收场。”
狄九徽微微皱眉,对此一知半解,“太夸张了,我就不会。”
闫御道:“所以你是被搞的。”
狄九徽:“……”
狄九徽不服气,闫御冷漠道:“你又没喜欢过谁,玉兔的心情你理解不了。”
“你颇有心得啊。”狄九徽听他话中似有惆怅,妖市那事之后闫御也提过一嘴,禁不住揣测道:“你也喜欢谁喜欢了千年?”
闫御呼吸不着痕迹地一滞,眼眸一垂,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深藏眼底,是或否简单的两个字在嘴边徘徊,他说:“你猜。”
“我小孩啊还猜。”但狄九徽还真像小孩一样好奇心爆炸,追在闫御左右不停地问:“到底有没有?谁啊?在天庭吗?还是蓬莱?我认识吗?”
除了好奇以外别的情绪都没有,闫御默念两句清心诀将烦躁压下去,“走了。”
“说一下啊,别不好意思,我不会对别人透露的。”狄九徽跟在他身后嚷嚷个不休。
事实上真如闫御预料那般,玉兔再现身是第四日了,她冷玉一般覆了霜雪的眉眼冰消瓦解,眼眸含着淡淡笑意,春光如海。
广寒宫一幕幕似在眼前,狄九徽不敢细看她,玉兔前来履约,她从天书里抽出琴瑟静好的联系方式,狄九徽迫不及待,到手就上一边研究去了。
闫御从殿内踱步出来,与玉兔并肩而立,他道:“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