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藏得也太好了。”狄九徽重重锤了几下云形软枕撒气,又话不过脑地胡说八道:“要不我们还是去绑架潆溪对他严刑逼供吧?掀了他的报社,他一定招供。”
闫御静静听完,道:“你很在乎他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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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造谣,这种行为就该被杜绝。”狄九徽很看不惯,忿忿不平。
“天书上造谣的更多。”闫御说。
“他是源头,倘若没有他牵头,后来也不会发展成那样。”
闫御问:“哪样?”
狄九徽振振有词:“给我带来了困扰。”
闫御反诘:“影响到了日常生活?”
狄九徽声音一弱,“那倒没有,但是你不在意吗?”
“都是假的在意什么?”闫御从容的话锋兀自一转,“若非真像传言那般,你对我……”
狄九徽“咣当”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他脸色发白,焦急道:“你可别乱想!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我对你就是特别特别纯粹的兄弟情,咱俩什么样的状态没见过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闫御幽幽道:“玉兔和嫦娥怎么说。”
狄九徽:“……”
狄九徽懵了懵,不管不顾,指天誓日道:“反正我对你绝对不会有那种心思!”
他急于澄清,坚如磐石,闫御勉强抬弧度的嘴角当即沉下去了,“都无愧于心了,那你怕什么。”
“怕你不高兴啊!”狄九徽还是很慌,冲到他跟前心急火燎地说:“流言蜚语四起,万一你受够指指戳戳心生厌烦要与我避嫌,以后再也不和我一同云游四方了怎么办?万一你听信谗言认为我心怀不轨,要疏远我怎么办?再万一……”
“没有万一。”闫御拉住他比划不休的胳膊,狄九徽停下来看着他,先前冷硬的口吻柔和了几分,“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挑拨了,你是对达知万物之精,以戒于民,为时除害,见之天下大吉河清海晏,贤能君主趋之若鹜,明辨是非善恶,孚尹明达的白泽的后代的我不自信?”
狄九徽:“……”
这名号有点太长了,而且沾白泽的光沾的太明显,拿掉之后他大抵一无是处,狄九徽戳破梦幻的泡泡,说:“也有可能是对毁信废忠,崇饰恶言,性情凶狠,惩善扬恶且食善人,见之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众生栗栗危惧,长恶不悛的穷奇的后代的你不自信。”
闫御:“……”
白泽和穷奇哪一个说出去都是威震四海,声名赫奕的人物,偏偏他俩的后代中和了二者正邪不两立的锋芒,诞生出一种全新的不规则美感——懒惰,不成器,偶尔厌世,变脸大师,深夜eo十级选手,守着他一亩三分地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