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好几个妇人夫郎聚在大榕树下一块说话,见他俩进村顺嘴问了一句。
“是呢,今儿人真多,早早就卖完了。”
“你们瞧没瞧见卖酱的,什么价?”
“瞧见了,二十文一斤呢。”秦雨回答道。
“没便宜啊,”问话的夫郎接着说:“还好没跑一趟。”
秦雨和乔穗满笑笑,没有过多停留,“婶子阿么,我们先回了。”
“欸,成。”
等他们走远,几个妇人夫郎又接起话来,“瞧见没,自从乔成富走了,这几个孩子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就是啊,一天天忙里忙外,又做饮子又卖菜的,也不知挣了多少了。”
“嗐,挣多少不也得填进乔成富欠的赌债里,没想到他们还真凑够了三两银子,也不知道找谁借的。”
“还有谁啊,左不过陈家和里正。”
“满哥儿倒是越发俊俏了,没了酒鬼爹拖后腿,瑞小子又是个好的,”妇人挤挤眼,“怕是快有人上门说亲咯。”
“乔家两个娃是熬出头了,从前还说满哥儿克亲,我看是乔成富克亲才是呢!”
“你这么说,倒像是这个理儿,他一走这日子就好起来了嘿。”
几人又一阵闲聊,而乔穗满和秦雨早已走远了。
心跳手抖
又是几天过去,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旱地里一片金黄,麦子长得到腰间,大家都在说今年是个丰年。
乔家预备过几天开始割,三个人一亩地一天就能割完,麦子长至九成熟便该割了,若是完全熟了才割反而减产。
这几日他们也没闲着,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了一遍,上山捡柴砍柴把柴房堆得满满当当,柴房里荒置许久的米瓮和麦瓮也清洗干净晾干。
办丧时家里米面都用完了,后来买了一些,不多,够他们吃到新麦下来。灶房里小个的米缸面缸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不再像之前那般只空空荡荡放着。
因着快旱地快收成了,便没买多少麦子,只够偶尔做糙面馒头的量,糙米则多买了些,待到新麦下来交完粮税就是吃麦居多,这阵就多吃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