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看他那献宝似的样子不由得发笑,随即掂了掂钱袋里的银子,这重量让他一惊,打开一看,竟有三个五两银元宝!
陆冬青扬起嘴角,“有十两给镇上人家做竹屋的工钱,最近天冷,主家心善,念我们往返辛苦,给多了二两。”
之前给梅哥儿夫家修建竹屋时是将近八两的工钱,这次去的富商更加财大气粗,一下给了十两,不过也是看在他刻的精细的份上。还额外叫他刻了好些个笔挂,预备送给有望中举的书生们。
乔穗满一脸崇拜,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羞不羞的,拉起陆冬青的手仔细摩挲,“你这可是金手!”
一个月多十两银子!
乔穗满觉得自己之前让他刻十文钱的竹筒简直是暴殄天物!
“小财迷。”
陆冬青刮了下乔穗满的鼻子,好笑道,“剩下的碎银子和铜板一共是二两七钱并九十七文。”
那就是一共有十七两七钱并九十七文,乔穗满又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即便知道有多少,数的过程也是快乐的。
这些钱加上他自己的小十两银,他俩在村里可算是小富了。
不过饮子生意没之前好,乔穗满烦恼道:“可惜饮子冷的太快,赶集没以前好卖了。”
陆冬青思索一番,“我倒是有个法子,以前在药铺看那些药童熬了药盛到用黄泥封起来的瓷碗中,再送到病人家里,能保住温度。”
乔穗满眼睛一亮,“那如果在木桶外边也封上黄泥,岂不是就和用火温着一样?”
乔穗满之前也想过要不要带上柴火到集市,可他们就一个板车,若是要生火还得找别人做炉子,而且和做热食的摊子不同,他们只有这两个月用得上,划不来。
如果这个法子可行,倒还真解了目前饮子摊的难处,乔穗满又想了想,说:“不过黄泥糊着始终不好看,不如在黄泥外边再加一层旁的什么装饰。”
他霎时间有了主意,兴高采烈握住陆冬青的手臂,抬眼笑意盈盈道:“咱们能再加一层木片或者竹片,上头还能写咱们的摊子名!”
“叫什么呢”乔穗满咬咬唇,开始犯难。
陆冬青脸上满是笑意,回抱住乔穗满,巴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饮子是你的手艺,就叫乔记饮子摊吧。”
“可是,竹筒都是你做的,那你的摊子呢?”
“我就在你旁边,挂个牌子,写上陆家竹器,如何?”
陆冬青低头,用鼻子蹭了蹭乔穗满的侧脸,一阵软香挥之不去,让他又起了些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