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没有不应的,且她也没说错,乔穗满和她透了口风,确实一筒只赚几文钱。
话说回来,那饮子味道实在不错,叫什么晶透玉颜饮的,喝过就忘不了那滋味,还有一个香茶桂花饮,她觉得还是更喜欢名字好听那个,不过她家男人更喜欢后面那样。
相当于是白得的两筒饮子,且还卖的这么贵,吃人嘴短,加上看见乔穗满日子过起来了她也高兴,自然得好好替他们拉拉口风,免得有人找茬。
已经走远的乔穗满正和陆冬青说笑,提到黑金昨天撵鸡被陆雪松教训的事儿。
自从黑金来了陆家,村西地界大,它天天想到外面去,不过好歹记得自己是要看家的,家里人多才会跑出去。
昨天陆雪松把鸡放到院子里转悠转悠,黑金一下就扑了上去,把鸡群吓得咕咕叫,鸡食都不怎么吃了,气得陆雪松打了它好几下。
“今天看那些鸡吃得挺香,应该没事了。”陆冬青说。
“黑金还在闹脾气呢,跟小孩似的,之前还老跟着松子出门,被打了几下就不理他了,喊它出门都蔫蔫的。”乔穗满摇头无奈说,“撵鸡确实不成,养了这么些时日,要是吓死了真不值当,也是我没管好它,太惯着了。”
陆冬青往身后看,乔穗满正一脸懊恼,他想了想说:“黑金养得很好了,鸡鸭没这么脆弱,它爱玩是天性,日后多教教就好了,它看家认真着呢,娘都说它越来越像阿黑了。”
这么说,乔穗满高兴了些,黑金是他一手养大的,闯了祸他下不去手教训,幸好没真造成损失,不然他夹在中间难受。
“我昨儿听方管事说了一嘴,他手底下管着的一间出租的铺子,铺主不继续租了,正打算过完年找新租户呢。”
“真的?”陆冬青来了兴致,“等会问问,要是合适咱去瞧瞧。”
“嗯,听他说在东德路那头,离酒楼还挺远的,但是离东市倒是近,那边住的人也多。可惜他们的铺子都只租不卖,也不知租金多少。”
乔穗满压着声音说,语气有点遗憾。
陆冬青想拍拍他,却因拉着板车腾不出手,只温声安慰:“先看看,咱也不急,真不成就找牙子问问。快过年了,忙完酒楼的活,我做些花灯出来,等到了元宵还能挣上一笔,肯定能凑够钱的。”
“真的?是乞巧那日的花灯么?”乔穗满眼睛亮了亮,脸上又有了光彩。
陆冬青笑笑,他也只是有个想法,酒楼的竹筒刻完了,他闲不下来,想了想,只有作花灯来钱最快了。
“要比那日的精巧,不过还没想好。”
“元宵大家伙都爱点灯,你手艺又好,咱到时候沿街叫卖,肯定能赚不少!”
陆冬青扬起下巴,眼神示意乔穗满到他身边,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嗯,赚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