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租金忒贵了,一个月二两多银子。”二两银子啊,要是往年林家一年到头都挣不了这么多银子,现在却只能在镇上租一个月的房子。
林真拧了块帕子跟着林阿爹一起擦窗子道:“虽然贵了点,但是以后可以大早上起来就开门做生意,做到天黑,算下来比之前一个月要多赚一些。”
林阿爹把擦脏的帕子放进桶里揉:“阿爹知道你心里头有成算,家里就数你最有本事。”
“就是阿爹心里空落落,以前吧你每天都回去,到时间了就在门口那儿望着,总能望到你回来的身影,现在望不到喽。”
好久没住人的房子脏得很,全是浮尘,擦几下帕子就黑了。
林真也把帕子放到水里揉洗,望着林阿爹道:“我得闲就回去,阿爹你不用太挂心。”
“你是阿爹的孩子,哪能说不挂心就不挂心的,”林阿爹把揉好的帕子拧了拧,道,“不过你有出息阿爹高兴。”
“对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事不?”
“什么事?”
“你这孩子,”林阿爹悄声道,“就是那个想娶你过门的那个后生,前天又拖他的亲戚来问话了,说还是很中意你,问要不要让你先见见他,反正你们都是曾经成了亲的人,不用跟那些头一次的似地,蒙着眼睛就嫁了。”
“……”
林真差点一个歪倒。
老天爷,那哥们怎么还惦记着哪,就这么想当顾栓子后爹吗?
他连忙对林阿爹道:“阿爹,你瞧我现在有那个心思吗?”
林阿爹望着面色红润,一脸我只想搞银子的林真,心头明白了。
他道:“我也就把这事儿跟你说一声,成不成还是在你自己,只要你自己过得自在就行。”
“嘿嘿,谢谢阿爹。”林真发现,自从小幺当着林阿爹的面说不想和李久成亲,想先做点事之后,林阿爹对家里的几个哥儿盯得没那么紧了。
不再叮嘱着槐香学针线活,对槐香跟着他学千字文也不说什么。
林阿爹不懂什么道理,他只是看到林真和林小幺脸上的笑越来越多,变了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
一家人忙活了三个多小时,整个铺子加后院才收拾出个样。
擦干净的门窗露出原本的木色,看起来很舒服,就是屋子里头太空了一些,除了空荡荡的床就只有一桌子和一个柜子,做饭的小厨房连个碗连双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