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瞪的林真问学徒:“刚才那人是谁?”
学徒瞧了一眼道:“是镇上钱府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最近钱老夫人身子不大好,不时地就把大夫叫去。”
学徒也看到刚才那婆子瞪林真了,好奇地问:“林哥儿跟刚才那人认识?”
“……”没想到居然是钱老夫人身边的人,要知道原身就是被钱老夫人做主休了的,对钱老夫人的怨气不可谓不深。
他才不想和钱家沾上关系,摇头道:“不认识,她可能是天生长那样,看谁都不高兴。”
说完,林真拎着药走了。
从医馆出来,去马记粮油铺买了几斤小麦粉,然后回家。
林真刚一进后院就看到顾栓子用手指蘸着水在地上写着什么,悄悄走过去一看,是千字文。
虽然还瞧不出什么笔锋,但已经算得上勉强工整,对刚接触书籍几个月的顾栓子来说很不错了。
他道:“怎么不在纸上写?”
顾栓子抬头望着他:“在地上写就可以。”笔墨纸砚都很贵,顾栓子今天在摊子上一天,看到林真从一开始的活力满满到嗓子沙哑,知晓赚钱不易,他现在身无分文,吃的是林真的,喝的是林真的,用的是林真的,不能心安理得地趴在林真身上要这要那。
林真不知道这小崽子心里头的弯弯绕,道:“如你这般用水在地上写和在纸上写终究是不同的,不过先熟悉熟悉字的结构也行,等去了学堂先生便会教你。”
“练一会儿就进来吃面吧,我买了面粉。”过了这么一会儿太阳终于软和了,林真把草帽摘下来放到一边,提着面粉进厨房。
林小幺已经把灶头烧热了,锅里正烧着水,看见他进来把面粉接到手里:“哥,怎么样,医馆的大夫怎么说,你的嗓子要不要紧?”
“没事,喝一副药就成。”好家伙,刚才去的时候林真觉着说话还没这么费力,现在只能发出一点声音了。
他望着林小幺明显不信的架势,摊了摊手,把手里的药包给他:“我揉面,你去拿个煮汤底的泥炉来加点柴火,给我把药熬上。”
林小幺看他说话这劲儿,都要着急死了,二话不说起身去小推车上拿泥炉。
林真则把面粉倒进盆里,兑了一点热水后开始和面。
他是南方人,主食是大米,但是因为爱吃喜欢吃,所以什么都琢磨一点,他先把面揉得光滑发亮,然后用布巾盖起来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