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村到镇上的距离有多远林真是知道的,现在就到,那说明马大叔凌晨三点过就从家里出发了。
现在可不比现代处处都有路灯监控,治安让人放心。
林真一想到马大叔一个人赶着骡车来,心里头就后怕,他正了正脸色,道:“大叔,这些桌椅板凳晚一些送来也不碍事的,路上那么黑,你要是不小心出了点什么事,我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马大叔经常去其他村做木活儿,走夜路走惯了,但是他知道林真是担心他,便点头道:“好,下次注意,没事儿的,我一个大男人,身强力壮,一般人不敢近身。”
得,林真一听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还这样,他也不说了。
反正马大叔怕马大婶,他回村以后跟马大婶说去。
桌椅板凳都拉来了,肯定要去安置的,林真去摊子那儿跟林小幺打了个招呼,让他带着顾栓子他们先做着,慢点没关系,别出差池。
林小幺已经是个老手了,流程都清楚,点点头让林真去:“哥你放心吧,误不了事儿的。”
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林小幺有多少本事林真最清楚,他拍拍林小幺肩膀,转身去马大叔那儿。
忽然,他身后的林小幺叫住他:“哥,你落东西了。”
“?”林真摸了下腰间的钱袋,在的呀。
林小幺拿着他的小茶壶递给他。
林真拿着自己的小茶壶,会心一笑:“居然把它给忘了,你们先忙着。”
马大叔坐在骡车的横板上,等林真坐在另一边,他望着林真手里的小茶壶:“脖子不舒服?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染上了风寒。”
林真摇头:“昨天吆喝得太凶,伤着了,喝几天润喉的药就好了。”
“你呀,”马大叔笑着摇摇头,“你大婶之前说,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折腾,一天天地像不会累似地。”
“你跟之前可真是不一样,像换了个人。”马大叔就是鲤鱼村的,当年林真跟钱少爷那出事儿,整个村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马大叔和马大婶都不是那种喜欢嚼人舌根的,在外头听到有人说起也从来没附和过,只是马大婶才生了一个孩子,很可惜村里的孩子用这样的方式嫁进男方家的门,跟马大叔感叹过这孩子以后的日子难。
那时候马大叔对林真没太多印象,只记得林家的这个哥儿长得不是一般的好,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他哪里想得到,现在跟林真会处得这样好。
要是自己膝下有个小子,一定要让林真当自己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