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婚史简直称得上精彩二字,到现在还让他收拾烂摊子。
他对郭小花道:“我之前成过两次亲,现在是个寡夫郎,带这个儿子过活。”
“两次……”这在郭小花眼里可惊奇了,他接触过的从来没有成过两次亲的。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哥儿可以成两次亲。
林真只能把自己的婚史做了个简单的描述,当然了,省去了原身算计的部分,只说看对眼了成亲,然后第一次性子不合,第二次顾大喝酒死了。
他最后跟郭小花道:“要我选,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那时候年纪太小了,稀里糊涂地就把成亲这件很重要的事情定下来了。”
“可是我今年都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人家了。”郭小花没说,其实他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村里的有小子的人家都觉得他太瘦了太小了,孕痣还不深,娶回去以后不好生养。
所以他阿爹没法子,才把他嫁到山里去,至少那里的小子不嫌他。
林真道:“再过两年你也才十六,不算大。”
郭小花听着他的话,垂下头来,很久才道:“其实我很不想嫁到山里去,听说离我家很远,要走好几天,以后我阿爹阿父病了难受了我都听不到消息,也赶不回来。”
“真真表哥,你说我跟我阿爹阿父说过两年成亲行吗?”
“他们是你阿爹阿父,只要你说,他们就会听进去的。”到这儿,林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跟郭小花说那些话,就是想看看这个孩子自己发想法。
他虽然很怜惜郭小花,但要是郭小花自己一意孤行,他也不能跳出来做这个插手别人事儿的人。
好在郭小花还有一点自己的想法,还会说我不想三个字。
林真瞧着脸上终于一点属于孩子的笑容的郭小花,弯腰抓起草堆上的残雪,三下五除二捏了个小兔子,递到他手里:“咱们往上走走,走到山包顶上就下来回家。”
“好。”雪捏的小兔子只比拇指大一点,郭小花摊着手,生怕自己把他捏碎了。
他望着走在自己前边的林真,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兔子,他觉得,真真表哥真好看,就像这只小兔子一样,白白的,冰冰的,一看就想叫人放在手心里。
两人走到山包顶,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小山就下来了,那只小兔子也因为掌心的温度融化成了水。
郭小花深吸一口气,走到郭夫郎身边:“阿爹,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在家里也内向,郭夫郎还有郭富都习惯了他不开口的性子,突然听到他说有话要说,不由得软了声音,“什么事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