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
“也不如夫人你颠倒黑白,分明是自己管不住自己丈夫,偏偏往别人头上叩屎盆子的功夫强。”
“林真!”蔡金珠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猫,差点儿跳起来,管不住自己丈夫几句话让她几乎失了理智,钱景元那个王八蛋,自从自己和林真打了官司,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每日不是酗酒就是呆在房里一天不出来。
这几年,蔡金珠一直没有怀孕,钱老妇催了几次没结果,干脆给钱景元纳了好几房妾室,直接把自己刚嫁过去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现在府里就有个小贱人仗着有了身孕天天跟她抬轿拿乔,以为有了个孽种自己就不能拿她怎么办。
蔡金珠旋风一般冲亭子,气势汹汹。
林真望着她:“此处是淮山书院事先打过招呼圈出来的地方,虽然我不会计较你冤枉自身,以流言攻击自身的事情,但书院清贵,容不得你扰乱撒野。”
跟着蔡金珠一起的几人眼神闪烁,她们几人是与蔡金珠有些关系的亲戚,家里头就仰仗着蔡金珠家漏点好处到手里,可蔡金珠的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没钱没势绝对不会把人看上眼的,她们家里头只能把主意打到蔡家其他人身上。
比如这蔡金珠,虽然性情骄纵,但莫名地得她爹几分喜爱,她们就是来给家里探路的。
蔡金珠带她们来这里之前就说过此处是淮山书院包了的,让她们开开眼界,瞧瞧淮山书院的青年才俊。
几人都还没有成亲,对淮山书院的学子岂会没有半点想法,要是在这儿与某位学识好,有机会考上功名的学子看对眼了,怎么都比家里相看的那些歪瓜裂枣强。
但正如林真说的那样,她们毕竟是偷偷过来的,让人知道多丢人。
蔡金珠想到淮山书院的名头,有几分忌惮,但是对着从前在街上摆摊卖吃食的林真,哼笑一声:“你一个泥腿子在我这里摆什么谱,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混到这儿来的,让淮山书院的人知道了直接拖出去吧。”
跟林真站在一块儿的圆脸夫郎原本不想掺和进来,他和林真非亲非故,也不知道蔡金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几句话下来他对蔡金珠是半点也瞧不上,道:“我们三个倒用不上混这个字眼儿,不巧得很,正是跟着淮山书院一起上来的,至于你们……”
“在城门外,怀山书院女眷夫郎聚集的时候没见着。”
蔡金珠的侄子也在淮山书院童生乙下班,她也是从嫂嫂那里得知书院今日要带学子来踏青,并且可以叫上家里的人,她嫂嫂觉得侄子在童生乙下班面上无光,没有来,她则是受够了钱景元那副死样子还要钱老夫人专门在里面和稀泥的模样,想来秀才里找个顺眼的,家贫的,就像当日找钱景元那般,找到一个便和钱景元和离。
哪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