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条例,在这条逃荒的路上几近于无。
“那些人没有当场动手,肯定是看见我们男人多,没有老弱,怕动起手来有意外发生。他们肯定会跟上来,等天黑我们睡着之后行动,”林真看有几人扭头要往身后看去,连忙道,“别去找他们在那里,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走我们的路。”
钟严道:“只要我们不停,天不黑,这些人暂时不会动手。”
“对,我们要找一个能够防守的地方停下来。”那些人看样子只是仗着人多势众的不懂武艺的庄稼汉,有顾凛还有他们在,想要离开不是难事。
不过这也是建立在已经知道了对方并非善类的情况下,要是晚上安然入睡,肯定被一网打尽。
别人在暗,他们在明,这种有一把刀悬在头顶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王钦黄玉文以及两人的四个奴仆都面色凝重,要不是有林真顾凛他们在队伍里,只怕早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很快,在天带上一点暮色的时候,林真他们的骡车还有马车停了下来。
林真望着眼前有两座小山包,夹着中间这条路的狭窄路段,道:“就在这里停下来,小严你把陈娘子带到最后边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其他人把手里能用的东西放在最顺手的地方。”
他们临出发的时候把能用的都带上,顾凛手里拿着弓箭,腰上别着柴刀,王钦拿着以前只是用来装样子,但在城门口杀了几个流民军的长剑,其他人手里则是菜刀棍棒等物,林真对自己的武力值有很清醒的认识,抓了一把前面叉子状的木叉,手柄有两米多。
他们把骡车马车停到小山包后面的平地上,藏在小山包后面。
“呼呼呼——”
风卷起杂草树叶,吹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林真他们盯着赶来的路,突然,两个很小的人影从灌木从里悄悄摸摸地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今天中午林真他们见过的三十几人的队伍,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往他们停车的地方看过来。
“大哥,我亲眼看到他们把马车停在了前面,像是要在这里过夜的样子。”一路尾随着林真他们的人指着小山包,对今天中午跟林真打招呼的高大男人道。
另外一个尾随的人则道:“他们中有个背弓箭的,怕是个练家子,待会儿打起来要多拿几个人牵住他。”
高大男人狰狞一笑:“不怕,咱们之前不也杀过练家子,都是一个肩膀扛两个脑袋,用人压也要压死他,”他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暗下来的天色,道,“马上天就要黑了,待会儿咱们先摸黑冲过去,后边拿两个人点火把,别伤了自家兄弟。”
“是。”
以高大男人为首的这伙人是府城周边村子的,旱灾越来越严重后他就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出来逃荒,但是他家里田地本来就不多,粮食吃几天就没有了,一来二去就把主意打到了同行的村里人身上,在他第一次偷了村里一家的粮食,被发现后反过来杀了那家几口人,吓得其他人不敢反抗他后,他尝到了杀人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