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望着哪儿都纤纤的林真:“林老爷还会骑马?”
林真唯一一次骑马就是被顾凛带着回安远镇,他含糊地道:“不算会骑,只是爬得上去。”
老汉点点头,笑着道:“骑马快是快,但是拉不了东西,骑时间长了还会磨肉,那些骑马的老手,腿上边都有老茧呢。”
林真实在不想去车厢里被颠得头晕目眩了,就这么坐在外边儿跟着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看着快要有大坑了连忙抓着木板,倒比在马车里舒服。
很快,夜幕降临。
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颇有经验的奴仆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坡把马车停下来,一部分人去找柴火,一部分人把带着的锅碗瓢盆拿出来,去河边打水做饭。
先在马车里颠了半天,又在外边坐了一下午的林真觉得浑身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步子有点不对劲地走到休息的地方,坐到石头上。
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顾凛还有王钦黄玉文陈幸等人除了顾凛,其他人都跟他差不多。
特别是黄玉文,一张脸都是白的,走路一步一步地挪。
自己也疼的林真看得也想笑,拍拍自己旁边的石头,招呼黄玉文:“快过来坐。”
黄玉文不是第一次坐马车,之前他们在府城回家的时候也会坐,但这次的路因为几场特别大的雨冲刷得格外颠簸,屁股都快成八瓣了。
王钦还有陈幸看他走路都这么难,一人一边差点儿把他举起来放到林真旁边的石头上,王钦瞧着林真还有黄玉文,也摸了摸自己屁股:“这些官道都好几年没休整了,要修还不知道要哪一年。”
休整一条官道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征用徭役,还要有银子有粮食。
大禹去年才经了那么严重的旱灾,怕是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元气,轮到休整这条官道,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林真大学读的是化学专业,制作水泥烧玻璃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他这儿不难,现在就可以写一张水泥的方子交上去。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现在就是个平头小百姓,在阶级如此森严的古代,他的方子恐怕递不到管这事儿的人手里,还会被人盯上,祸福不一定。
等以后顾凛外放到其他地方做官,他再把水泥的方子给他,让顾凛自己折腾去,反正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跟着一起的奴仆煮了粥,把从安远镇上带来的方便的几样腌咸菜倒在碗里,还烤了几个饼还有馒头。
许是颠簸得太厉害,把肚子里的东西颠下去了,一行人饿得厉害,粥吃得干干净净,饼还有馒头一个不剩,就连腌咸菜一根都不剩。
然后他们几个进马车睡觉,奴仆们轮流守着火。
第八天,林真顾凛一行人终于到了府城的城门前,只见城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有挑担去城里卖野菜卖小玩意儿的,有背着背篓提着篮子去买东西的,还有和他们一样乘坐马车的。